腿倒也虎虎生风,声威慑人。
梁萧被他脚扫过头顶,头皮生痛。猪屁股腿扫空,欺梁萧矮小,大喝声,顺势使个劈挂腿,举腿过顶,对着梁萧奋力劈落。梁萧躲闪不及,忙将手中烧火棍儿向上格出。胖公子瞧那棍儿纤细,亦且招式用老,索性顺势压下,骤然间忽觉膝间凉,半条胖乎乎小腿跳到眼前,似曾相识,正自讶异,忽觉股钻心剧痛从腿上传来,猪屁股仰头便倒,抱着条齐膝而断右腿,发出泼天惨叫。
原来,梁萧“烧火棍”并非寻常木棍铁棍,而是那口宝剑。这口剑本得自于长髯道士,削铁如泥,吹毛可断,因被梁萧用破布条裹着,其后又沾许多泥土,粘在处,恰似烧火棍儿般。猪屁股不知就里,这腿踢中剑锋,怎会好过。
旁观众人见此情形,均是惊得呆,两个青衣奴也张大嘴,忘动弹。梁萧眼见鲜血遍地,不由害怕起来,抱狗儿溜出人群。那两个奴才回过神来,怒吼道:“抓住他,他伤衙内!”其中人衔尾猛追,另个扶起昏死猪屁股,回府报信。时间,满街喧哗,市集里乱得犹如锅滚粥。
原来这胖公子来历非同小可,他老子便是大宋江汉置制使夏贵。为当朝宰相贾似道亲信,镇守庐州。这夏贵将略平平,讨好上司却是等厉害,身功名多半是凭膝盖跪出来,故而老百姓嘴里叫“夏贵将军”,心里却叫“下跪将军”。这夏贵仗着手握重兵,横行江汉无人敢管,儿子“猪屁股”更以欺男霸女为乐,百姓慑于*威,敢怒不敢言。不曾想突然蹦出这个小愣头儿青来,剑砍猪屁股半条腿。只是老百姓平素里被欺压惯,忽遇此事,惊骇之情反倒多过畅快之意,时间群起追赶梁萧。
梁萧瞧见追赶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平民装束,饶是他胆大妄为,也不由慌乱起来,穿街绕巷路乱窜,却不料处处被截,路路不通。他在城里走奔无门,突地趁着混乱,蹿出城门。
方才出城,便听到马蹄声响。梁萧回头瞧,只看十余匹快马载着军汉,向这边直冲过来。敢情仆人们嚷,已惊动官兵,如此难得马屁机会,傻子才肯放过。不待大帅发令,这些军汉早已人人争先,个个卖力,呼喝着拥而上。
梁萧毕竟年纪幼小,怎跑得过高头大马,眼看逃不过,瞧得道边有棵数丈高栗子树,便纵身爬上,蹲在枝丫之间,望着那些人马奔近,抬手挠头,主意全无。慌乱间,忽觉手背锐痛,举目看,却是碰着颗刺栗。他灵机动,撕下衣衫,裹住两只手掌,摘几颗刺猬也似栗子,奋力掷出,正中马头。战马负痛,顿将背上军汉颠下来。
梁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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