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为祁王力辩,若非皇帝陛下仁慈,又已查实他只是惑于兄弟之情,确与逆案无涉,只怕他早已牵连入罪。不过饶是如此,他依然受谪贬压制,十年多野战功勋,竟挣不到个亲王封号,以至于太子和誉王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你们二人观点相反,旦见面,不提此事也罢,如果不小心提起,总难免会有冲突。所以竟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好。”梅长苏直视着夏冬眼睛,“苏某猜得可对?”
夏冬定定地看着他,目光似在审视,又似别无他意,但终究是没有否认,淡淡道:“靖王殿下是皇子,夏冬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而已。他非要罔顾事实,心中偏向叛逆,陛下都宽大为怀,夏冬又能拿他怎样?”
梅长苏面欠身重新为她添续热茶,面道:“看来夏大人认为,定是靖王错?”
“当然是靖王错。”夏冬视线坚定如铁,“苏先生既然刻意调查过这段旧事,当知祁王逆案是由何人所查?”
梅长苏唇角不为人所察知地暗暗抿紧下,转过头来,仍是派清风般雅素神色,笑道:“这个谁都知道吧,就是本代悬镜使首尊,令师夏江夏大师啊。”
提起夏江名字,夏冬眸中立露恭肃之意,语气更是前所未有地笃定:“家师自出道以来,辅佐陛下,受皇命查案无数,迄今无差错。苏先生若是再敢语带质疑,夏冬必视为对家师不敬。”
“苏某不敢,”梅长苏摊开双手笑,“夏大师坐镇悬镜司,铁面公正,人所俱敬,苏某何等小子,岂敢擅加质疑?不过是聊着聊着,突然想起靖王,就聊到这里。还请夏大人勿怪。”
“苏先生是国士,怎会对向远离朝局靖王突然感起兴趣来?”
梅长苏眼珠轻转下,道:“在夏大人面前,明人不说暗话。象靖王这样武功高,能领兵,又对嫡位没有威胁皇子,无论谁能把他拉到旗下,都会是个强助吧?”
夏冬怔怔地看他阵,突然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
“怎,苏某话很好笑?”
“不好笑?”夏冬轻轻拭去眼角泪花,重新坐正身体,“纵然你身负麒麟之才,有制衡天下之能,纵然你手掌天下第大帮,身边耳目无数,可惜你查得清前尘旧事,枝枝蔓蔓,终究也不能查清人心。”
“不尽然吧?靖王被陛下压制,母妃在宫中又无特殊恩宠,他纵不想再添尊华,为日后打算,也该趁着现在有用武之地时早下决断。若是就这样袖手旁,等将来尘埃落定,只怕就再无可以效劳出头之日。”
夏冬冷笑声,道:“果然是谋士之言,只论形势利弊,不论人心。别不敢说,只敢在此断言,无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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