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愿,加之先皇太后都认为不应让女儿在婆家高高在上,反而享受不到天伦之乐,故而特准公主移居宁国侯府,在府内与公婆以家礼相处,加之公主生性贤良,为人端庄敦厚,命令下人只要是在侯府之内,统统以“夫人”称呼她,对她自己带来宫人,更是严加拘管。后来谢玉战功日著,在朝中越发显贵,公主又时时刻意低调,朝野上下渐渐便习惯将两人关系视为“侯爷”和“侯爵夫人”,而不是原本应该“公主”和“驸马”。
这座莅阳府是公主十五及笄之年敕造,自她大婚后,便空闲下来,莅阳公主觉得空置可惜,命人在里面养植无数奇花异草,四季常香,宫中后妃与亲贵家眷们常在花期前来请求赏游,是京都上层处胜景。公主在斋戒、礼佛时,或者是太皇太后要来小住日子,都会搬回去住上几天。
萧景睿与谢弼二人回来时,他们母亲就恰好正在公主府小住。
这日大早,两兄弟便遵从父命,前往莅阳府迎候。到达时候长公主銮轿已经备好,正停在侧门外。这两个人当然不需要任何通报,直接就进内堂正厅,迎面看见母亲已装束完毕,正被侍女搀扶着走出来,忙齐齐拜倒。
“起来吧。”莅阳公主微笑着伸手虚扶下。她向是个矜持守礼人,府中许多下人侍奉她多年,也未曾见过她有片刻失态。萧景睿多日未归,她尽管也十分挂念,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多看他两眼,未曾急切地上前询问。
“爹爹命孩儿们前来护送娘回府。”谢弼在莅阳公主身边留时间更长,比起哥哥来显得要更亲昵些,但也远远不到寻常人家那样滚进怀里撒娇程度,虽然上前扶住母亲手臂,但态度仍然只能用恭肃来形容。
“景睿近来还好吧?”莅阳公主问道。
“劳娘亲挂念,孩儿切安好。”
“你们父亲上朝去吗?”
“是。”
这样几句对话后,母子三人便不再多说,出门上车驾。
进侯府,角门外落轿,兄弟二人左右搀扶母亲出来。此时老侯爷与太夫人已逝,无须前去问候,所以莅阳公主直接吩咐回她日常起居正房。
顺回廊过侧院,沿墙栽种着水儿晚桂,此时花期未尽,尚有余香,莅阳公主略略放缓脚步,似在感受风中馥郁,清淡面上浮出抹笑容。恰在这时,有缕琴音逾墙而来,虽因距离较远,听不真切,但音韵清灵,令人陡生涤尘洗俗之感。
“这是何人抚琴?意境非凡啊。”
萧景睿仰首细听片刻,答道:“这是孩儿个朋友,姓苏名哲,受孩儿之邀来金陵小住休养,目前就下榻在雪庐。”
“娘是否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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