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瘦适中,矫健有力。此时他身着套半旧家居服,除腰间条玉带外别无华贵饰物,却透着股让人无法忽视雍容。
萧景睿与谢弼神色恭肃地上前拜倒,齐声道:“孩儿见过父亲。”
“起来吧,”谢玉抬抬手,目光落在萧景睿身上,仔细察看番,语调略转严厉,“你还知道回来?连中秋团圆之日都忘,看来平日对你实在管教得不够……”
刚刚才教训这句,谢玉突然发现厅上还有第四人,立即停顿下来,“哦,有客人?”
“是。”萧景睿躬身道,“这位苏哲苏兄是孩儿朋友,向多承他照顾,此次是孩儿力邀请他到金陵休养身体。”
梅长苏迈步上前,执是晚辈礼,气度却甚是从容不迫:“草民见过侯爷。”
“苏先生客气,来者是客,何况又是犬子好友,不必如此谦称。”谢玉抬手微微还半礼,见这年轻人虽是病体单薄,但容颜灵秀,气质清雅,即得儿子厚爱推荐,想来也不是凡品,不由多看两眼,“苏先生好人物,既然赏光客寓敝府,就当自己家样,不必拘束。”
梅长苏欠身笑笑,并未多客套,慢慢退后步。
因为有外人在场,谢玉不便再对萧景睿多加训斥,何况本来也并不想怎责怪他,所以只瞪眼,就放缓语气道:“客人远来劳累,你们陪着先安排休息吧。明日不许贪睡,去公主府迎你母亲回来,等下朝后再过来这里,有话要吩咐你们。”
“是。”兄弟二人齐躬身,与梅长苏起退出来,直到院门之外,才放松全身。
萧景睿知道父亲既然今天没有责骂自己,以后也就不会再骂,觉得是梅长苏功劳,十分高兴,转头吩咐谢弼道:“二弟你先去睡吧,陪苏兄去雪庐。”
“凭什就你陪?偏偏也要陪!大家明明都是朋友,你以为你早认识苏兄几天,就只有你能陪?”
“又没说只有能陪,”虽然明知弟弟是在玩笑,但萧景睿还是忍不住要争辩,“是觉得你是府里当家人,哪里照管得过来,才说陪……”
梅长苏摇头失笑,过来解围:“雪庐到底在哪里?随便你们谁,只要快带过去就行,还真有些累呢。”
萧景睿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当前引路。谢弼见状也不再玩笑,两人齐陪同梅长苏到雪庐。
因为早得吩咐,谢府下人们已打扫好雪庐庭院,重新换崭新铺陈,热茶热水也准备停当,整个院子显得极是温馨,根本不象是个少有人住客院。
因为晚餐吃得太早,三人起在雪庐用过枣粥夜宵,飞流不喜欢吃粥,谢弼又吩咐人另给他做面点。大家正连吃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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