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嗡嗡声不绝,尽是阿谀奉承之言。刘荣扫视众人,神色既是得意,又有几分不屑。忽听庄内鞭炮声响,不觉喜道:“迎新人。”转身入庄。
陆渐听到这里,心急,快步赶上,门前庄丁张臂欲拦,陆渐只闪,身如无物,早已穿过众人阻拦,到庄门之内。众庄丁又惊又怒,齐叫道:“臭叫花子,哪里走?”纷纷抢上来捉拿陆渐,不料陆渐身法展开,身在人群,如鱼得水,扭动,身周众人便觉身不由己,自然让开条路来,待得陆渐经过,即又合拢,将众庄丁挡在外面。
到人群前方,陆渐举目瞧,只见沈秀身着珠绣吉服,意气风发,手拽红绸,牵着新人。那新人披大红盖头,霞裳绚美,双白嫩纤手,盈盈握着半截红绸,步步生莲,仪态动人。
陆渐见那女子身形,心尖儿也似颤抖起来,泪眼模糊,喉间干涩。转眼望去,喜堂华美无比,大红喜字下,沈舟虚夫妇并肩而坐,沈舟虚仍是袭青衫,容色淡定,不见喜怒。商清影却扫素淡,身着盛妆,柳眉杏眼,肤白如玉,风韵楚楚,竟压过喜堂上下众丫鬟贵妇,惹得堂下客人纷纷猜测:若是新娘子揭盖头,这婆媳二人谁更美丽些。
商清影见爱子,喜上眉梢,只觉儿子风神俊秀,世间男子无人能比;又想到儿子娶媳妇,势必再无往日那般依恋自己,又不觉有些怅然若失。恍惚间,忽听司仪扯起嗓子,命新人先拜天地,再拜高堂。商清影眼见沈秀下拜,怕他硌痛膝盖,沈秀双膝甫着地,便伸手扶起,抚着沈秀鬓发,轻声道:“好孩儿,娶媳妇,可得好好对待人家。”沈秀笑道:“妈,还用你说?不但对她好,更会加倍孝敬娘亲。”商清影心头乱,眉眼泛红,为掩窘状,连声道:“好孩子,好孩子。”
沈秀心中得意,转眼看向沈舟虚,却见他斜眼睨来,嘴角挂着丝冷笑。沈秀不觉面皮发烫,忽听司仪又叫道:“夫妻对拜。”急忙收敛心神,更与新人拜过,但听司仪叫道:“共入洞房。”心知大功告成,不由得心头发痒,狂喜不禁,拽着新人,方要转身,忽听有人大叫道:“阿晴!你不能嫁他。”
沈秀掉头望去,只见个人浑身泥污,有如叫花子,身法却是比电还快,直奔喜堂。几个庄丁拥上阻拦,却被他合身撞,纸糊也似,纷纷跌开。沈秀愣神,那人已到堂上。堂上颇有天部高手,见状纷纷上前,数十拳脚齐向那人聚拢,那人浑如未觉,拳脚近身,扭闪,身上仿佛涂层油脂,拳脚无从着力,纷纷从他身侧滑出,身上空门显露,那人手肘头撞,抵隙而入,霎时间闷哼之声不绝,天部弟子纷纷瘫倒。人群中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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