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三分水田,你给多少价钱?”易老爷嘻嘻笑,伸出两根手指,农夫道:“二十担谷子?”
“屁!”易老爷啐口,“两担谷子,多粒也不成。”
“两担谷子?”那农夫黑脸里透出股暗红,额上青筋凸出,双手攥着桌案边缘,身子阵阵发抖,“易老爷,天地良心,十亩水田,遇上好年成,能收百担、百担啊。”易老爷露出不耐之色,屈起根指头。冷冷道:“担五……”农夫愣,眼里浊泪乱滚,咬牙道:“姓易,你,你太丧天良,要遭天谴……”眼看那胖汉嘴唇翕动,只怕他又要减价,无奈忍气,蘸印泥,在地契上狠狠按,放手时,只觉心力交瘁,哼声,瘫软在地。
“好,好。”易老爷抖着那张契约,哈哈大笑,“就这价钱,十亩地担五,二十亩地三担,卖地赶紧卖,再往后,哈哈,这价钱还得减。”说着纵声狂笑,四面农夫农妇无不面色惨淡,陆续有人上前,画押卖地。
陆渐再傻十倍,也听出这易姓富户趁着荒年,要挟众人贱卖田地,不觉怒火中烧,蓦地分开众人,走到桌前。易老爷瞧他眼生。便叫道:“小子,你是哪家,要卖地,先排队……”陆渐言不发,抓起桌上契约,双手分,数十张契约化做片片飞碟,经风吹,漫天散去。
易老爷又惊又怒,哇哇叫道:“反反,来人啊,给往死里打。”众仆僮哄然答应,持枪弄棒,窝蜂围将上来。陆渐瞧出这群奴才无甚武艺,不愿伤人,施展”天劫驭兵法”,刀枪近身,便伸手抢夺。众仆僮只觉手心空。武器既已易手。陆渐随守随扔,有如儿戏般,众仆僮无不傻眼,易老爷见势不妙,转身便逃,陆渐纵身抢上,轻轻拿住他心口,喝声“起”,将那胖大身躯高高举起,搁在那锅粥上,冷笑道:“狗东西,下去洗个澡吧!”手腕转,易老爷身子徒沉,离那沸粥不过数寸。
热气扑面,灼灼生痛,易老爷魂飞魄散,杀猪也似惨叫。忽听噗声,股臭气弥漫开来。陆渐抬眼看,却被这厮惊吓过度,屎尿齐丸流,陆渐只恐秽物流出,坏锅好粥,挥手将他掷到旁,道:“滚吧,再若欺压良善,势必叫你好看。”
易老爷浑身筛糠,话也不答,由众仆僮扶着,跌撞去。陆渐上前舀碗粥,吹冷,送到小孩嘴边,那农妇惊喜莫名,称谢不止。众农夫均是饿得狠,见状拥而上,乱哄哄抢那粥喝,为争多少先后,竟然厮打起来。
陆渐瞧得吃惊,欲摇出手阻拦,又怕众人经受不起,转念,双手按腰,显出“唯独尊之相”,沉喝道:“全都退开。”法相显露,霸气纵横,众人不自觉停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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