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金银多，稻麦少，拿着银子，也买不到赈灾
粮食。”
陆渐道：“那
从别省调粮如何？”丁淮楚道：“这事已在筹办，却有
些麻烦。”陆渐道：“什麻烦？”丁淮楚皱眉道：“
召集两淮盐商筹银子，去山东、湖广、四川等地买粮，前后派三批人手，去两个多月，至今也无消息。不只如此，官府筹集赈灾粮食，途经江西，粮船遭遇水寇，连人带船沉入长江，不曾逃出人船。”
陆渐吃惊道：“这样说来，其非有什古怪？”丁淮楚点头道：“陆爷说得不错，只怕是有人故意设局，不让粮食进人江浙。”陆渐不由怒道：“谁人如此狠毒？”丁淮楚叹道：“近日也派人打探，谁知那探子却如石沉大海，无音讯。”
陆渐想想，说道：“无论如何，百姓可怜，还请丁大官人想法子筹些粮食。以解燃眉之急。”丁淮楚苦笑道：“陆爷有命，丁某赴汤蹈火，断无不认，从今日起，便向城中同仁筹集粮食，竭力赈饥，想来支撑月两月，还是成。”
陆渐见他答应，不胜欢喜，当下起身告辞，丁淮楚殷勤挽留，均被陆渐婉拒，只得召来车马，将陆渐送到城外，分别之时，丁淮楚忍耐不住，问道：“陆爷，敢问句，谷爷可还安好？”
陆渐神色黯，叹道：“他已过世。”丁淮楚身子剧震，脸色刷地惨白。陆渐微微苦笑，拱手作别。走出程，散去“明月流风之相”，回复本来面目，正想取下指环，贴身收藏，忽听个洪亮嗓音道：“小子慢着，将那戒指给瞧瞧。”
陆渐转身望去，只见远处走来个巨汉，高有丈许，铁塔也似，蓝布衣衫里筋肉坟起，满脸虬髯有如钢针，随他环眼瞪，根根竖立，嘴边衔着根粗逾儿臂黄铜烟斗，烟锅里红光闪闪，白烟如柱，从那大鼻孔里曲曲折折喷将出来。
如此巨人，陆渐生平仅见，更有趣是，巨人双肩宽阔，左肩上竟坐着个小老头儿，干瘪瘦弱，须发稀疏，衔着杆白银烟斗，亦自吞云吐雾。陆渐见那老者模样眼熟，心头动，蓦地变色叫道：“沙天洹……”
那小老头儿眼皮抬，两眼迸出灼灼精光，洪声道：“你叫谁？”他人虽瘦小，声音却很洪亮。陆渐本以为打招呼是那巨汉，如今才知是他，时颇为惊讶，定神细看，方觉这老者与沙天洹容貌相似，身子却要瘦小许多，眉宇间更多股凛凛正气。陆渐自知认错人，忙道：“对不住，小子眼拙，看错人。”
那巨汉哈哈大笑，竟如半空中打阵响雷。小老头儿嗓音已让陆渐吃惊，巨汉笑声更吓他跳。那巨汉望着陆渐，吧嗒吧嗒抽两口烟，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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