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步,慢慢坐下,淡淡地道:“渴啦。”陆渐听宁凝提,方才想起,这些日子,自己粒米未沾,滴水未进。但不知怎地,却始终腹满神充,津液泉涌,不觉半分饥渴。他此时心乱如麻,乐得趁机走开,整理思绪,当即说道:“你坐坐,找水来。”说着胡乱拣个方向,奔过去。
走好阵,遥听远处水响,陆渐赶将过去,却是道溪流,陆渐俯身溪边,以水浇面,溪水冰凉沁骨,陆渐神志为之清,心中那份异样感觉却始终徘徊不去。陆渐望着水中倒影,蓦地骂道:“你忘阿晴?她如今吉凶未卜,你怎能与别女子胡来?便是宁姑娘,也不成……”嘴里自言自语,心里那丝温馨仍是久久徘徊,他虽与姚晴相处日久,这般感觉却是从没有过。
他越想越乱,伸手搅,溪中形影流散,化作片细碎波光。陆渐呆好会儿,蓦地想起自己走得匆忙,竟未备下盛水器皿,转头望去,但见溪边块大石凹如石臼,当即抱起,但觉这石臼看来庞大,抱在怀里却和只石碗也似,并不如何沉重。却不知这石臼三百斤重,两三个汉子方能搬动,他神力成,才觉如此轻易。当下洗尽臼中泥土,盛满清水,抱在怀中大步赶回。
回到宁凝坐处,忽见石上空空,人影全无。陆渐微觉吃惊,只恐走错道,四面瞧瞧,正是宁凝歇息之处,他心中涌起阵慌乱,不由叫道:“宁姑娘……”叫几声,林中传来隐隐回声,却没人回应。陆渐正要寻找,忽见宁泥凝坐过石块前有新刮泥痕,定睛看,却是行字迹:“陆渐,不想见你,你也不要找,就当你从来没见过……”字旁点点青色痕迹,宛若泪痕。
陆渐望着那行字迹,蓦地双手软,石臼下坠,砸中脚背,但也不觉疼痛。
站许久,陆渐失魂落魄,向前走去,心中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自己黑天劫会被破去,又为何宁凝心性大变,悄然隐去。他想破脑袋,也不能参透此中玄机,不由深恨自己太苯,想起谷缜来:“若是他在,定能够猜到其中缘故,唉,也不知到哪儿能够见到他,若是见,定要问个明白。”想着漫无目,走程,忽听两声尖啸,啸声未灭,又传来几声嘶哑鸣叫。陆渐听出鹤唳,循声走去,遥见只巨鹤傍依山石,举喙向天,嘎嘎哀鸣,空中两只苍鹰乘风盘旋,锐鸣有声,俨然是遥相对答。
那巨鹤体格极大,十分醒目,陆渐眼就认出是赤婴子那只坐骑,但不知为何流落至此,双翅毛羽散乱,无力垂落,仿佛受重伤,不能飞翔。
忽听鹰啼刺耳,东边只苍鹰身化长电,利爪攥向巨鹤。巨鹤怪叫声,修颈矫若灵蛇,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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