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有人叫道:“聋哑和尚?”
叫声方落,那草丛中也徐徐站起个白衣汉子,双目深陷,阴森森对着老僧,咬牙道:“你逃得掉?”语气怨毒,似有莫大仇恨。
老僧注视那人,蓦地流露出怜悯之色。白衣人面肌颤,忽地嘶声道:“凝儿呢?你将她藏到哪里去?狗和尚,把女儿还来。”叫喊间面容扭曲,神色间已有癫狂之意。
这白衣人正是宁不空,而这老僧,自然就是浑和尚。
谷神通察觉宁、浑二人藏在左近,分心别顾,气机浮动,落在对手眼中,不啻于显露线生机。要知道,从方才起,左、虞、仙三人始终苦苦支撑。外人看起来,谷神通意态超然,仿佛心意不在打斗,然而对面三人身处局中,却深切感到谷神通神意千变万化,不可捉摸;时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时如嵩山峻岭,重叠压来;有时更如汪洋大海,无所不至。与之对峙,心力体力消耗奇快,不过半响,三人就似与人激斗千招,汗下如雨,意倦神疲。
此时生机显,三人几乎不约而同,起出手。刹那间,白影破空,电龙怒啸,北落师门双瞳子,发出幽幽历芒。
谷神通却如未觉,目光兀自凝在那和尚身上,对手神通行将及身,才将身子侧。霎那间,三人心头陡沉,均生出怪异之感,左飞卿“驭风诀”、虞照“雷音电龙”、仙碧“乱神”,三大绝学,无论虚实,尽皆撞中堵软墙,随着谷神通逍遥转,全被轻轻弹开。
这古怪念头尚未消除,就听谷神通声长笑,目光澄澈,襟袖飞扬,拳掌飘飘,挥洒而来。他招式殊无定规,有如行云流水,又似拈花斗草,仿佛漫不经心,实则举手投足,无不妙合天理。三人攻他,全无隙可入,他攻三人,却如天坠山崩,殊难抵御。三人阵行合而复开,开而复合,几度行将崩溃,所幸风雷相薄,亦是暗合天道,左飞卿和虞照二人神通相济,风雷转生,往往能于绝境之中生出莫大潜力,屡屡扭转败势,勉力支持。
赢万城嘿笑声,说道:“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东岛传三百多年,高手也出不少。‘镜天’花镜圆号称无敌,然而年代太远,老夫也没有亲眼见过。但你老爹神通,老夫却敢打赌,三百年来,东岛之内,无人能及。”
“这话爱听”谷萍儿先是喜,继而撅嘴道,“难道这三百年来,东岛高手都是吃干饭吗?竟然没有个人比得上爹爹?”
“不是这个道理。”赢万城摇头叹道,“别神通,只要天资足够,勤奋刻苦,总有练成之日。但这“天子望气术”,勤奋天资固不可少,但要当真练成,却需要莫大运气。”
“运气?”谷萍儿微感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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