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闻言惊,宁不空脸色却是沉,冷冷道:“凝儿,他与你有什相干?你为何替他求?”宁凝道:“他,他是朋友,救过孩儿性命。”
宁不空皱眉,哼声,道:“很好,陆渐,你过来。”陆渐喝口茶,淡然道:“过来作甚?”宁凝见状大急,心想仙碧说得不假,陆渐外和内刚,骨子里倔强,即便父亲肯救,他也未必领情。当即向陆渐连使眼色,要他屈服,陆渐却如不见,只是低头品茶。
宁不空呆立半晌,蓦地“嘿”声,冷笑道:“凝儿,你看到?这小子自作孽,不可活,你再也不用理他,让死他去。”说着踱出亭外。
宁凝心急,拉住陆渐,转身追赶,陆渐身子虚弱,经她拽,身不由主随她奔出亭外,不禁喝道:“宁姑娘,你做什?”
宁凝心中有气,俏脸绷紧,抿着小口,默不做声。陆渐欲要挣扎,又觉乏力,被拖得踉踉跄跄,连声道:“宁姑娘,宁姑娘……”谷缜从后跟出,见状心里笑翻:“陆渐啊陆渐,最难消受美人恩,现在知道厉害?”他自顾嘲笑别人,却忘自己也是为情所困,比陆渐好不多少。
宁不空缓缓前行,宁凝拉着陆渐,默默尾随。走时许,宁不空猝然驻足,转过身来,冷冷道:“凝儿,你当真要救这小子?”宁凝道:“他是女儿救命恩人,还请爹爹大发慈悲。”
宁不空摇头道:“乖女儿,你这话可说错。”宁凝怔忡道:“怎错?”宁不空冷笑道:“为父心中,包罗万有,唯独没有慈悲二字,你让大发慈悲,岂不是为难?”
宁凝楞,低声道:“可是他救过女儿……”陆渐忍不住道:“你也救过,咱们早就扯平。”宁凝气急,秀目大睁,狠狠瞪他,陆渐梗起脖子道:“宁姑娘,你不用为低声下气求这恶人,死便死,又不怕……”
忽听宁不空冷笑道:“疑儿,你不用理会他,这小于最不知好歹。再说,哼,他本就是宁家狗奴才,奴才救主子,天经地义,哪有什恩不恩?”
陆渐蓦然间只觉怒血上涌,大声道:“若是狗奴才,你不就是狗?”他句骂完,忽又自觉口不择言,忙道,“宁姑娘,他是狗,你却不是。”他这解释,越描越黑,宁凝哭笑不得,谷缜却是暗笑:“这陆渐,斗嘴本事倒有长进。”
宁不空脸色铁青,蓦地将身晃,食指伸缩如电,在陆渐胸口点下,猛然间,陆渐只觉得股寒气透胸而入,直抵身体至深处,身子某处似乎突然碎裂,化为无底黑洞,“嗖”下,将全身精气尽数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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