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缜笑道:“自然是陷害叶老梵。”
仙碧大皱其眉,摇头道:“你怎断定他会从这里掉下去?再说,这等深坑对付虎狼野兽也嫌浅,又怎能困得住不漏海眼?”谷缜道:“若是深,反而有些不便。”仙碧欲要再问,他已转入屋内去。
仙碧见他所作所为形同儿戏,无端费去自己许多真元,心中老大不快,拂袖入门,却见虞照面上红光已退,神仪内莹,头顶白气氤氲,有如祥云围绕。陆渐气色也好许多,正在闭目养神。宁凝则坐在屋角,拈块尖石着地勾画,勾出人物山水、走兽飞禽,寥寥数笔,尽得韵致,然而不待画完,便又刮去,如此涂抹不定,似乎心神不宁。
屋内时静荡荡,唯能听见宁凝尖石划地沙沙声,想是觉出气氛沉凝,不阵,沙沙声亦停下来。宁凝停下尖石,默默起身,踅出门外。
此时日华已颓,暮气西沉,峰巅林梢熔金凝紫,蒸起片霞光,远坡畦寒葩,雪白血红,经风吹,花雨纷纷,再被卷荡,落到险坳深谷,再也不见。
宁凝望见落花,不由得自卑身世,但觉山风清寒,溶溶侵肌,吹在身上,直凉到心底去,正觉凄惶,忽地伸来只素手,拂过面颊,温润滑腻,有似片软玉。宁凝望去,仙碧碧眼凝注,隐含怜意。宁凝心儿微微颤,秀目顿时湿润。
仙碧知她心意,叹口气,将她拉到屋旁坐下,软语道:“傻丫头,若想哭,便哭出来。”这轻轻句话,无异石入水,在宁凝心湖中激起层层涟漪,刹那间,她心闸崩颓,情潮奔涌,扁扁嘴,伏在仙碧怀里,喑喑哑哭起来。
自从得知母亲噩耗,又经情变,宁凝身心饱受煎熬,直到这时,得个同性知己,才能够宣泄心中悲苦。仙碧年近三旬,已是宁凝姨母辈,平素又为地部诸女首领,最解小女儿心思。听她哭得如此悲抑,顿知她心中藏有莫大苦痛,不由也为之心酸,动慈母天性,抚着怀中女子丰美乌黑长发,絮絮宽慰。待她哭得差不多,才柔声道:“凝儿,陆渐性子太痴,你别怪他。要知男女情爱,从来不能勉强。他爱你时,刀山火海也阻挡不;他不爱你时,就算你时时刻刻在他身边,他也不会将你放在心上……”
宁凝哭阵,心中悲苦捎去,闻言双颊泛红,涩涩地道:“只是个小小劫奴,哪配谈情说爱?只是他人品不坏,想到他活不长,就觉惋惜得很。原想他安安静静地,即便去,也少受些痛苦……可,可他点儿也不爱惜自己,明明自身难保,还要为那人冒险……”说到这儿,眉梢眼角,竟流露出丝妒意。
仙碧蹙眉摇头,苦笑道:“他便是这个性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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