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去时,便这说,问她什法子,她却不说。”
谷缜浓眉挑,忽道:“不好。”众人知他颇负智计,目光均投在他身上。陆渐急忙问道:“怎不好?”谷缜叹道:“若所料不差,她定时去找沈舟虚。”
众人纷纷色变,陆渐失声道:“她找沈舟虚作甚?”谷缜道:“看过沈舟虚封信。信上说道:八副祖师画像,姚晴已得七副。剩下副可是天部画像?”
陆渐道:“不错。”
“这就是。”谷缜道,“自古相传,‘八图合,天下无敌’,姚晴或许以为,八图中藏有西城祖师绝世神通,凑齐八图,不只天下无敌,还能破除‘黑天劫’……”
仙碧摇头道:“据所知,‘八图合,天下无敌’,说得并非神通。”谷缜道:“不是神通,那是什?”仙碧见他好奇神情,暗生警惕,不肯明言,只淡淡道:“这是家母猜测,不说也罢。”
虞照也道:“别说不是神通,便是神通,又能如何?时间越是厉害神通,修炼起来越是艰难,就算晴丫头凑齐八图,找到功法秘诀,又岂能在数日中练成?即便练成,也未必能破黑天劫。”
陆渐默然半晌,忽道:“谷缜,沈舟虚会害阿晴?”
“难说!”谷缜道,“‘八图合’诱惑极大,沈瘸子若要称霸西城,必要从姚晴口中套出七图下落,反之,姚晴也想用这七图钓出天部画像。二人见面必有番争斗,谁胜谁负,十分难说。”
陆渐呆呆,蓦地握紧拳头,大声道:“谷缜,求你件事。”谷缜苦笑道:“去找姚晴?”陆渐点点头。
众人面面相对,仙碧皱眉道:“陆渐你这个样子,找到她,又能济什事?”陆渐道:“将死之人,自然不能济事,可既然八图合,对《黑天书》无用,又何苦让她为冒险?”仙碧道:“便没你事,那丫头早晚也会为天部画像而去惹沈舟虚。你阻她时,能阻她世?”
陆渐低头默然,谷缜知道他外和内刚,骨子里倔强,自己若不帮他,反会激他孤身犯险,当下微沉吟,笑道:“苏道兄,想拜会令主,烦请带路。”
苏闻香点点头,方要举步,宁凝忽叫道:“不成!”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她双颊嫣红,比花还艳,目光迷蒙,只在陆渐左右飘忽。
宁凝叫罢,亦觉失口,那嫣红浸染玉颈,益发显得肌肤嫩如脂玉。谷缜看出端倪,瞥陆渐眼,面露微笑。陆渐亦觉奇怪,问道:“宁姑娘,为何不成?”宁凝低头,十指交缠,因太过用力,玉指色变青白,似欲折断。
仙碧见她神情,心中好不惋惜:“这女孩儿身世极惨,却又不幸爱上陆渐……造化弄人,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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