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目不转睛盯着自己,面露诡笑。
陆渐心往下沉,惊怒道:“你,你……怎……”性海笑道:“檀越既是金刚传人,料想知道个规矩。”陆渐道:“什规矩?”性海道:“金刚神力,脉单传,从古至今,不曾变过。”陆渐道:“这听说过。但你为何暗算?”
“檀越还不明白吗?”性海哈哈笑,拈须道,“既是脉单传,就当只有个传人,如今金刚传人,却有两个?你说怎是好?”陆渐皱眉道:“两个?”
“不错。”性海点点头,指指陆渐,又指指自己,笑道,“个是檀越,个则是贫僧,这算不算坏九如祖师、花生大士留下规矩?”他说到这里,双目中厉芒闪烁,面庞渐渐布满浓郁杀气。
陆渐纵不愿以恶意揣度他人,这会儿也明白性海算盘:现今鱼和尚坐化,天神宗伏诛,自己若死,这世间会“大金刚神力”人,便唯有性海人,然后他仰仗神通,自可为所欲为,无人能管。此人心肠之毒,着实少有,陆渐深恨自己有眼无珠,时心热,竞将佛门神通传于这般恶徒,不由惊悔无及,大声道:“鱼和尚大师从未收为徒,不算金刚传人。”
性海摇摇头,笑道:“你学会三十二身相,就是金刚门人。说不得,只好委屈檀越。檀越放心,你传神通,恩惠不浅,贫僧决不让你多受痛苦。”说毕徐徐举起右手,对准陆渐天灵。
陆渐悲愤莫名,抬眼望去,明月遥挂,万籁无声,聋哑和尚静悄悄立在性海身后,在夜岚中忽隐忽现,料是他双耳俱聋,目光纵然清朗,身子却如无知木石,动不动。
倏尔阵风卷至,长草低伏,性海手掌猝翻,如电拍落。陆渐心中长叹:“罢!”
这此间,性海忽觉股洪沛力道从衣袖传来,手臂紧,手掌顿在半空。那股大力如潮涌来,扯得他身不由主,旋风般翻个筋斗,头脸向下,重重跌落,背脊更是好阵酥麻。
性海情急生变,使“倒坐莲花相”,双肘后撑,煞住落势,腰腹向内弯曲,双腿连环踢出,不料足胫骤紧,如中铁箍,剧痛难忍。性海不由惨哼声,被那股巨力凌空牵扯,嘭声大响,正面向下,深陷土中,从额头到下体,无处不痛。
性海连吃大亏,却不见对手面目,心中骇然已极,身落地,便扭转身形,施展“大自在相”。欲要摆脱来人。那人却不与他纠缠,放手任其翻滚。性海翻得两转,纵身跃起,扭头四顾,仍不见人,正觉惶恐,身后劲风忽起,性海疾使“人相”,翻足后踢,不料脚至半途,小腿肚沉,被股大力借势前送,嘭下,踢中后脑。
性悔头脑欲裂,鼻间酸楚,几乎儿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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