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意外,愣会儿,皱眉道:“陆渐,你可想好,放过他们,有何后果。”陆渐道:“若为自身安危,坏他人信义,又和汪直,徐海有甚分别?”谷缜不料他恁地迂腐,只气得面色铁青,怒道:“什狗屁信义,好,好,你要做大菩萨,大圣人,由你去好。”转身坐到块石头上,盯着众人,咬着牙冷笑。
铜瓜锤与樊玉谦面面相觑,猜不透对方心思。陆渐也望着谷缜,心中暗叹:“若以武力相逼,这二人誓死不说,也唯有刀杀。但杀人容易,救人却难。鱼和尚大师曾嘱慈悲为怀,怜悯世人。这二人虽不是好人,也并非无是处,若能令其弃恶从善,也是莫大功德。即便谷缜怪,也没法子。”想到这里,说道:“放你二人容易,但你二人须得答应件事。”
铜瓜锤冷笑道:“那得瞧什事。倘若事关汪老,休想老子吐个字。”
陆渐见他神情,没地涌起丝厌恶,冷然道:“你龙门三煞做尽坏事,论理该死。但瞧你二人行事,尚还留有余地,不至丧尽天良。要你二人对天立誓,从今往后,不得为恶。若再为恶,只要入双耳,虽在万里之外,也势必赶来取你二人狗命。”
铜瓜锤和樊玉谦听得如坠云里雾里,只觉得此人要是疯子,要是傻子,要就有什诡计,若不然,天底下哪有这样好事。
樊玉谦权衡情形,对方若不放行,自己虽能脱身,却不能将铜瓜锤活着带走,当即将心横,朗声道:“好,如你所言,先立誓,从今往后,不再为恶,若不然,有如此树。”长枪挥,扫中碗口粗细颗大树,“咔嚓”声,那树应势而折。
铜瓜锤见樊玉谦立誓,也只得悻悻道:“不做恶便不做恶,若有违背,叫千刀万剐便是。”
陆渐听,点头道:“很好,你们既能为汪直守信,想也能不负自家然诺。”说着将手挥,朗声道:“去吧!”
二人见他当真放行,均是愣,樊玉谦转身扶着铜瓜锤,向前走去。谷缜望着二人背影,当真心冷如冰,弗袖,转身便走。陆渐望着他背影,自觉愧疚,叹口气,遥遥尾随,姚晴仍是冷冷淡淡,飘然随在二人身后。
寂然走程,忽听得有人道:“请留步!”三人转过身来,忽见樊玉谦提枪奔来。谷缜不耐道:“又有什鸟事?”
樊玉谦在丈外停住,嗫嚅道:“陆兄,樊某,樊某有事相求。”陆渐道:“情说!”樊玉谦道:“昨晚在南京城下,樊某大意些,未及尽展所学,未君所败,窃以为憾。今日别后,相见无期,还望陆兄不吝赐教,见个高下。”
陆渐甚是惊讶,摇头道:“刀枪无眼,还是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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