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飞卿见那九艘画舫式样般,烛火宛然,时间又是吃惊,又觉好笑,寻思道:“这必是晴丫头诡计,想要鱼目混珠,让这些船来扰乱左某视线,也难为她寻这多模样船来。”想着凝神净虑,双目牢牢锁住姚晴等人所乘画舫,全不受其他画舫迷惑。
忽然间,九盏莲花灯齐齐熄灭,河面上陷入团漆黑,唯有幢幢船影穿梭乱转,有如走马。但左飞卿运起神通,无论明暗,眼里只有姚晴那艘画舫,其他八艘画舫均如不见。
不阵,九盏莲花灯重又点燃,九艘画舫也分散开来,有向北,有向南,有靠东,有靠西,姚晴所乘画舫却趁乱掉个头,原路返回上流。左飞卿瞧得暗笑,悄然纵上处房顶,借着屋宇遮掩,信步追踪。
那画舫慢悠悠驶十里左右,不多时到秦淮尽处,左飞卿只当姚晴必要停棹上岸,不料那画舫忽又调转回来,驶向下游。
左飞卿心头疑云大起,忍不住飘落舫头,喝声:“晴丫头。”却无人应。左飞卿抢上步,撩开珠帘,却见舱内空空,那还有半个人影。
谷缜走在长街上,仰望天空轮皎月,蓦地笑出声来。陆渐奇道:“你笑什?”谷缜笑道,“你猜见这白花花月亮,便想到谁?”陆渐抬眼瞧,也笑起来:“风君侯?”
“正是。”谷缜拍手大笑,“左飞卿自负聪明,眼里只有船,却忘船里人竟是长脚,只顾追那空船,却不知已趁暗换到别船,这计貌似‘鱼目混珠’,实为‘偷梁换柱’,计中藏计,叫他防不胜防。”
姚晴见他这副嘴脸,便觉生气,冷笑道:“你何时弄来这多模样画舫?难不成真如沈师兄说,这条河上鸨儿龟公都认识你?”
谷缜笑道:“他们虽不认得,却认得银子。”姚晴恍然道:“原来是你花钱雇来。”
“别高兴太早。”沈秀哼声,冷不丁道,“风君侯捕风捉影,天下知名,若以为这点小把戏便能瞒过他,不啻于白日做梦。”
谷缜瞧他眼,笑道:“如此说,沈兄必有脱身妙计?”沈秀怔,他虽恨谷缜抢自身风头,但说到设计摆脱风君侯,却有不能,当下皱眉垂目,假装沉思,不想谷缜存心扫他脸面,始终笑嘻嘻望着他,见他不言,又追问道:“沈兄还没想出来?”
沈秀被他顶心顶肺,嘴里支吾,心中羞怒。姚晴瞧出玄机,忍不住道:“臭狐狸,这会儿不是赌气时候,有话便说,不要拖拖拉拉。”
“大美人有命,小子胆敢不从?”谷缜微微笑,“若有个地方,能让沈舟虚也找不到,你说,能不能逃过风君侯神眼?”
沈秀冷笑道:“胡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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