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纵然心向往之,也不敢乱拾兄台牙慧,污沈兄美名。”
他这番话娓娓道来,却无字不险恶阴毒,沈秀气得脸都白,心中虽然恨死谷缜,却碍于姚晴,不好大打出手。
正觉气闷,忽见门外行来拨商贾,居中人大腹便便,笑脸团团,听着身周众人谀词如潮。沈秀双目亮,急忙赶上两步,拱手笑道:“洪老爷,幸会幸会。”
那“洪老爷”眯起细长双目,睨他眼,却不回礼,只笑道:“沈小哥吗?好久不见啦,今晚瞧上哪个姐儿?洪某人请客如何。”
沈秀笑道:“洪老爷好意,敢不领受?只是沈某有事在身,先走步?”转头向姚晴笑道,“给你介绍位惊天动地大人物,这位洪老爷别号‘投银断江’,他家银子若是丢在长江里,能把江水都阻断啰!”
姚晴淡淡笑,却不言语。那洪老爷望着她,肥脸上露出色迷迷神情,流着涎水道:“这,这位是新来姑娘?沈小哥好福气……”
沈秀得意非凡,正想客气两句,忽听谷缜笑道:“小洪,你好闲心呢!”
那洪老爷闻声,肥躯震,转过头来,蓦地瞧见谷缜,只呆,脸上肥肉抽搐几下,猛地挣开两边侍儿,活似个大元宝,骨碌碌滚到谷缜脚下,连声叫道:“谷爷好,谷爷好,小瞎眼,竟没瞧见您老,该死该死。”
时间,众人无不傻眼。这洪老爷适才威风八面,谁知见谷缜,竟矮半截,沈秀更是吃惊,他深知这洪老爷富甲方,自己拍马不及,如今竟对这个毛头小子如此敬畏,端不可思议。
谷缜伸出手,摸着洪老爷胖大脑袋,笑嘻嘻地道:“小洪,听说你名号也改,叫做‘投银断江’,好威风呢?”洪老爷忙道:“那都是道上朋友胡乱叫,小哪有这威风。”
“是?”谷缜笑道,“你虽然断不长江,但阻断这小小秦淮河却是绰绰有余。”
洪老爷浑身大汗淋漓而下,浸得衣裳精湿,颤声道:“小,小来这里只是,只是陪几个朋友。下次,下次再不敢。”
话音未落,忽听楼上有女子吃吃发笑,谷缜抬眼望去,但见菡玉、婉娘、秋痕倚着朱栏,正向这边观望。
谷缜不觉莞尔,叹道:“小洪起来吧,别让人笑话。”洪老爷起身,抹抹额上汗水,道,“谷爷要不要去敝舍坐坐,喝两杯清茶,瞧瞧帐目。”
谷缜摇头道:“有事在身,过几日再来。来之前,你好好反省下。”洪老爷赔笑道:“再不敢啦,下次谷爷再在这里瞧见小,只管抽筋,扒皮,大卸八块,丢喂鱼。”说罢唱个诺,也不顾大肚辛苦,弯腰立在边,眼皮也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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