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更以无俦脚力,将千钧坠力引入地下。换他人,就算有能为接住尸首,落地之时,也势必双腿齐断,腰身扭折。
燕未归放下尸首,躬身退到边,沈舟虚又道:“莫乙,你去瞧瞧,这三人如何死?”莫乙上前翻看遍,回道:“这三人外表无甚伤痕,但泪腺微肿。《内经》有言:‘微大为心痹引背,善泪出’,足见这三人是心脏麻痹而死,但何以心脏麻痹,奴才却瞧不出来。不过,这三人都在官府文书上见过。”他指着个五官俊秀、身着黄衫年轻人道,“此人名叫竺森,绰号‘玉黄蜂’,乃是崆峒派弃徒,采花无数,在京城也犯下好几件大案,刑部悬赏八千两花银捉拿。”又指着个黑脸狰狞、体格魁梧大汉道,“此人名叫路仲明,江西巨匪,啸聚山林,无恶不作,曾有大员矢志拿他,却被他率众闯入官邸,灭满门,如今刑部悬赏万两花银捉拿。”
说到此处,那些老少捕快,均露惊色,莫乙语气顿,望着那具道士尸首,迟疑道:“至于这个道长,来历却有些不同。他本是当朝国师陶仲文大弟子,道号元元子,特奉皇上旨意,来江南物色秀女,送往京师,不想竟死在这里?”那些捕快听这话,无不面如土色。
沈舟虚移车上前,审视那具尸首,那些捕快忽地纷纷跪倒,磕头叫道:“沈先生救命,沈先生救命……元元子道长是钦差,死钦差,等如何交代?”
沈舟虚望着尸首,沉吟半晌,摇头道:“这些人外表均无伤损,乃是心脏麻痹而死,但如何麻痹,却叫人想不明白;至于这旗杆,离地二十来丈,谁又有能耐将尸首送上去呢?故而只有两种可能。”
众捕快忙问道:“有哪两种可能?”
沈舟虚叹道:“杀人要是鬼怪,要是神仙。元元子道长乃是国师高足,他家就是神仙,神仙又怎会杀他呢?所以说,这三人多半是遇上鬼怪,吓得心脏麻痹而死,然后又被那鬼怪送上旗杆高处。”
众捕快初时听得发愣,但聪明转念就明白过来,沈舟虚这话,正是教自己如何编造故事,敷衍朝廷。此事本就不可思议,若说是鬼怪作崇,那是再也恰当不过。时间,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均说是鬼怪杀人。
沈舟虚微微笑,推车出校场,宁凝忍不住道:“主人,真是鬼怪作崇?”沈舟虚见她神色不安,不禁笑道:“傻丫头,恁地胆小?说鬼话骗那些蠢材,你也信?”
“如此说没有鬼怪?”宁凝轻轻舒口气,“那这三个大恶人是谁杀呢?”沈舟虚道:“自然是人杀。”他挥挥手,道:“未归,你去城中酒肆中瞧瞧,若有什奇闻怪事,便来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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