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只是运气好,就在附近,你找吴朗月,又闹出这大动静,就算是只真乌龟,也该听到。”
说话声中,自楼口转出个耄耋老者,彩衣黄发,长眉低垂,腰背佝偻如弓,手持根绿竹杖,逍遥而来。
谷缜笑道:“双得,还不看座。”陈双得机灵得紧,不待他出声,已端座椅,放在桌前。谷缜又道:“双得,此间无事,你下去吧。”
陈双得应声,方要下楼,那黄发老者呵呵笑道:“这个是乖孙子新收伙计吗?果然精乖,来,爷爷赏你枚铜钱。”说罢慢腾腾伸手入怀,摸出枚泛青铜钱来。
陈双得正要伸手,谷缜蓦地双眉倒立,厉声道:“赢万城,你还想不想要钱?”
那黄发老者怔,收回铜钱,笑道:“想,怎不想?”陈双得却不知自己方才已在鬼门关前转遭,手伸半,大为尴尬,忽听谷缜笑道:“双得,这位老前辈逗你玩儿呢,还不快走。”
赢万城闻言,混浊老眼中精光转,转眼望去,忽见陆渐吐口气,身子松弛下来,不觉暗暗心惊:“这小子什来路,竟能瞧出老夫杀气。”
略沉吟,他落座笑道:“乖孙子,你真好本事,九幽绝狱都困不住你,正应那句老话,叫什来着,是,咸鱼翻生。呵呵,若不是爷爷,这天下又有热闹可瞧。”
谷缜笑道:“赢爷爷这话,是吃定?”
“没有芭蕉扇,敢过火焰山?”赢万城嘿嘿笑道,“你若要恨,就恨你自己疏于练武,若你有谷神通半本事,爷爷这把老骨头,岂敢送上门来折腾?”
谷缜道:“赢爷爷‘龟镜’神通,自来佩服,想当年抓周时候……”话未说完,赢万城冷哼声,接口道:“事过多年,还有什好说?”
谷缜笑道:“这有趣事,朋友还没听过呢。陆渐,你想不想听。”陆渐笑道:“你小时候事吗?说来听听。”赢万城重重哼声,老脸阴沉下来。
谷缜喝碗酒,悠然笑道:“那时刚生不久,老爹丢许多物事给抓,说是抓到什,将来定和那东西有缘,就好比捉笔从文,抓刀从武。而这赢爷爷却会门厉害本领,叫做‘龟镜’,不但能猜到对手心思,就连奶娃儿心思,他都晓得。他当时就跟爹打赌,说是定会抓算盘,赌注是百两金子,对不对,赢爷爷?”
赢万城吹胡子,瞪眼道:“那又如何,难道你没抓算盘?”谷缜笑道:“算盘是抓,所以说赢爷爷‘龟镜’神通,不是吹出来。不过,百两金子是谁赢?”
赢万城面肌抽搐下,露出痛心之色,悻悻道:“你爹赢。”
谷缜笑道:“陆渐,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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