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当此性命交关,竟然忘身份,唤出平日私密时昵称来。姚江寒听得眉头大皱,忽听姚晴叫道:“爹爹,别听她胡说,她本领那大,女儿怎杀得她?必是她失血太甚,脑子也糊涂。”
姚江寒掉头望去,但见女儿俏立远处,仪态娇弱,不觉疑惑道:“小陈,阿晴说是,她不会武功,怎杀得你?”
胭脂虎急道:“她……”忽觉创口剧痛,竟说不出下去。姚晴瞧出便宜,忙道:“爹爹,你糊涂?阿姨伤这重,还不快给她止血包扎。”
姚江寒见她关切神态,更无怀疑,定睛看,只见那剑刺穿左肺,气血喷涌,已无生理,不觉心头惨,叹道:“小陈,究竟是谁害你,给你报仇。”
胭脂虎重伤奔跑,血流殆尽,又伤在肺部,难于说话,只得指着姚晴,奋力欲言,不料姚晴抢先道:“知道,阿姨是说,伤她贼人往那个方向逃。”边说边对着身后胡乱指画,又向庄丁道:“呆着做什?还不去追……”众人也不知究竟,顺她所指,没头苍蝇般乱碰。
胭脂虎怒急攻心,只觉眼前发黑,拼命鼓起余力,欲要吐声,姚晴早已踅上前来,凄然道:“爹爹,再不救,阿姨就活不成啦……”说罢握住剑柄,咻声,将软剑抽出来,胭脂虎中气陡泄,创口血溅三尺,只听得姚晴尖叫声:“爹爹,止血。”继而头脑空,再无知觉。
姚江寒放下胭脂虎,恶狠狠瞪着女儿,厉声道:“蠢丫头,中剑之人,拔剑即死,你不知道吗?”姚晴也似乎惊得呆,颤声道:“怎,她死?是,是害她?”言毕秀目转,竟滚下两行泪来,“,只当若不拔剑,怎止血……”
姚江寒闻言醒悟:“是,这孩子不会武功,对这些打杀之事更是窍不通,怪她作甚。”当即拍拍她肩,叹道:“罢,不知者无罪。再说你便不拔剑,她伤得太重,也活不啦,早些拔剑,也是解脱。”
姚晴仍是啜泣,姚江寒瞧得暗暗点头:“小陈平日对她关怀有加,这孩子为她伤心落泪,足见有情有义,不负小陈教诲场。”殊不知姚晴此时大仇得报,喜极而泣,继而想起亡母冤屈,是故姚江寒越是安慰,她越是大放悲声,泪如雨落。
姚江寒天性凉薄,对胭脂虎之死,初时有些难过,但片刻也就淡,见姚晴久久哭泣,甚觉不耐,扬声喝道:“那位朋友,敢来姚家庄杀人,真有胆,便出来与姚某见个高下。”他这声蓄足内力,端地全庄皆闻。
许久无人回应,他身旁名蓝袍道士拈须道:“姚施主高估这凶手,试问当今武林,有几人敢捋‘千江不流’虎须,施主若不叫他出来,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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