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却似总无情
唯觉樽前笑不成
做学生,多少有点贱骨头。上学时候盼放假,放假没几天,又想上学,想那帮小兄弟。还有,孟寻。
所以今天开学,挺高兴,车子蹬得快点,险些撞着人,嘴里也差点替那人说句“没关系”。
见大家互道“早上好”。名正言顺地起劲拍对方肩膀,拍得他龇牙咧嘴,自称要表达亲热。坐下来,第件要干事——“民以食为天”书生自然要交换寒假读书心得。
“秋水,又看什好书?”
“好”字意思当然明白:“不错书倒是看几本,不过你们也知道规矩,所以你们也看不着,所以也就不说书名,免得馋出病来怪心地不良。”
规矩是,别人书尽量不借,借来也天看完,绝不过夜。自己书也从不外借。三毛说她书如同牙刷,逼得没办法,宁可借牙刷。们书架上贴着七字祖训:“老婆不借书不借”,虽然现在尚不太适用,也能表达下决心和气概。如果实在要借就奉送,心里就如同把养不儿子送给阔亲戚老贫农那样无奈与依恋。
“好好,留着今后慢慢给们讲吧。你们别看他现在正正经经,不用你着急,他点点就会往外露,那句话怎说来着?”
“肚子里憋不住屁。”乐得捧他哏,骂骂自己。
气氛渐渐活跃起来,并且不像话起来。这个说他看本《风流小侠》,小侠特别厉害,十几个女都呜乎哀哉,消受不。那个说他看盘黄色带子,女人私处清晰可见。几个热心人忙替别人也为自己问,像什。几个爱学如黄根女生开学就捧起课本开背,现在耳根有点红,背声音忽然提高不少,表示她们什也没听到,至少,没有听到欲望。
《圣经》上说圣母玛丽亚,没破瓜,童贞身子怀上耶稣。中世纪神学家们,诸如爱留根纳(Eringena)、阿奎那(Aquinas),经过潜心论证证明耳孔是受孕通道。由此看来耳朵也是礼教大防,也是要命地方。
“像什?像什?”
“快说!”
“小声点。”
“像张没刮胡子,湿乎乎嘴。”
先是深沉默想,心体意会。再是爆发大骂。这是切评论家程式。
“二子,咱可过!”
“庸俗!老太太喝粥——”
“无耻下流!”
“哟,没想到们这儿出个雅士骚人。”
这个“骚”被全体理解为“臊”。
“粪土之墙,不可诬也。中苍之言,不可听也。太露骨。”书香门第学生说。
“虚伪!”对评论评论。
这有家学渊源学生想起父亲背着人偷翻《金瓶梅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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