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
“大糖葫芦
串。”
“哎……”
“哎什，‘葫芦王’
糖葫芦，还怎样？”
“夹馅？豆沙，核桃仁？”
“当然。”
“好，快说。”
“谜面是：八。八路军‘八’，打个
们在座所有人都知道人名。好，开始：10，9，8，7……2，1，0。太遗憾
，看来这串糖葫芦只能自己吃。”
“给点提示吧？”
“好，用会意法。”
只手举起来，是预想那只。
“孟寻，站起来，大声点。”
“黄根！”
“非常正确，不用解释吧？糖葫芦是你，上台领奖……”
“点节目。”
“黄根，来个！”递眼色，小兄弟们当然大声起哄。黄根极腼腆地站起来，第次觉得自己缺德。黄根脸红得厉害，红得就像……桃花？没那邪乎桃花……猪肝。
“，给大家鞠个躬吧。”拜天地。
“没看见，再来个。”二拜爹娘。
掌声四起。
茹亚宣布假面舞会开始。同学们把手中蜡烛找个地方固定住，纷纷戴上面具。真不能不佩服们自己想象力，从卡夫卡《变形记》到屈原《九歌》，从《格林童话》到计算机打出来机械怪物。幅面具最有意思，寥寥几笔，俨然们化学老师。可惜是观察不细，李老先生是上牙床左半边没牙，他画成右边。
没事儿，找个阴影鞧，手里小玻璃瓶装“五星”啤酒。
黑暗中，不知谁按下录音机放音键。首极柔极柔“慢四”从机子里溢出来。调子极沉，极浓，极腻，只在每个人脚下，缓缓地流淌，迂折，仿佛上好沉香，没有丝缕飞扬，渗出这间房子。曲子溢泄不断，于是房子里有种饱透，无所不在醇厚。每投足，每举手，每注眼波，每泓笑涡，仿佛均受到种极柔阻隔，也变得越发温柔起来。全部身心好像都沉浸在种极黏稠液体里，举动都如此异样，如此不可言说。
彼此心意相通，笑，眼光撞，点头，就双双在这乐曲河里漂游。更多倒是女孩子大胆，从座子上请起男孩子，让他跟自己跳，笨拙地踩疼自己脚。
这眼神里，这步子里，这面容里，有种极想表达出来东西，感到言语贫乏。言语只能表达们所处这个世界，而确有某种情感，是属于另外个天地。个人站在莽苍里，仰望满是星斗苍穹时候；单膝跪倒，礼拜渐渐沉下去夕阳时候；双手合十，钟声荡起来，从远处传来缥缈圣歌时候……他心就沿着感觉搭成桥，到个感觉绝到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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