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不样呢?就个人吃。”
“好好好,算你能吃。现在,该你给千块钱。”
“为什呢?”
“你喜欢呀。再说,这样不是显着咱俩又够朋友出手又大方而且分不花吗?”
“好吧。你吃点什呢?”
“先问下,你属什?”
“猪。”
“这就难怪。既然猪食不让吃,就干脆吃猪吧。广东烧烤卤味里有道名菜,叫烤乳猪,又叫烧金猪。可明炉,也可挂炉烧。大概是《齐民要术》卷九吧?不,就是《齐民要术》卷九。这又教你条引用方法,比如,你觉着说话分量不够,你就说,马克思曾讲:‘人吃饱就不饿。’见《马克思全集》十卷第三百二十四页,谁又有工夫查去。咱们再说烤乳猪。第九卷有‘灸炖豚法’,原文记不清,用白话讲,就是先挑猪,公母无所谓,但定要极肥,你就不合格……”
“你也样。”
“好好,不提这个。杀、洗、刮、削,拾掇干净,像你现在这样就行。”
“用茅茹把肚子填实,柞木从后到前穿过猪肚子,放在文火上慢慢地烤。边烤边转,边转边往它身上涂清油,这是让它显出颜色。烧到色同琥珀,亮如真金,就大功告成。吃烤乳猪吃是脆皮,要有五样配料,千层饼、甜酸菜、葱球、甜酱和白糖。那几句形容原文还记得:入口则消,状若凌雪,含浆膏润,特异凡常也……”
“你再说,先把你煮白斩。”斜对过回过来个脑袋,“受不,给你本书,省得你胡说八道。”
看那翻得塌糊涂孬样儿,就知道这是本什货色。对于黄书,如同对女孩子,有抵抗力人是绝不会躲闪。要是从前,会图省事,问他们是哪几页,现在,已经是个老手:书脊贴在桌面上,把书竖起来,让它自由摊开,露出准是最精彩地方。因为那几页就像牌里大鬼,千人摸,万人摸,摸时候又由于它们珍贵而格外手重。手上沾泥、油脂、鼻涕之类全蹭在上面,不觉中比其他页厚实许多,黑亮许多。
“……光着……”
赶忙用手把底下字遮住,点点地移开:“月”,后面是什呢?“几”?如果是古龙风格,就应该是——“同”?再移——“去”,这会是什呢?再移——“卩”。“脚”!
重新让它自由摊开吧。
“小侠……光身子……迷魂药……”
“看什书呢?”
是李老先生。
连想都没想把书推进桌子里,脸上很平静。
“给瞧瞧。”商量口气。
没说话。
“不没收。”他靠近用小声说。
既然他没老师样,也就没学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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