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成现在这种能庄重见人样子,至少要个半小时。马上转换话题,说,解放军进城时候,要是不动二环以里古城,以现在望京为中心,修建苏联式天安门广场,人民大会堂,历史博物馆,那现在北京多棒啊。
如果留在城里,除不定期出来人艺老戏和各类小剧场话剧,柳青每周四必去北京电影厂洗印厂礼堂看两部没配音但是有字幕内部外国电影。柳青说,她要培养国际化忧郁气质和艺术气质,所以要多看外国电影。说,你小时候不是在北京长大吧,对中国历史没研究吧,这没有自信?北京各路青年另类多半都在周四汇聚在洗印厂礼堂,开场前十分钟,鱼贯晃入,柳青没搭理,狂盯着各种酷哥烂仔看,两个眼珠子不够用。说,你这盯着人家看,直盯着人家到落座,难怪你从小那多男朋友。柳青眼珠子继续忙,小声说,小时候见真喜欢,就把长满漂亮五官和头发脑袋靠上去,除中学班长,跟他说,算,不靠你,怕耽误你考大学。看完电影后,柳青基本要吃夜宵,基本要去有乐队酒吧。说,就先撤,病人生存率统计COX模型还需要调整,拖有阵子,现在都十点多。柳青说,再坐小小会儿,吃碗台湾牛肉面。五瓶燕京啤酒之后,柳青躲在阴影里点点吃耳垂儿,说,你现在想不想把弄得乱七八糟?你不是劝要学习北京姑娘吗?姐今晚就违反本性,舍身做次禽兽。
更多时候是吃饭,和柳青明确说过,不喜欢见其他生人,天生内向,见生人耗去大量能量。柳青说,有限制条件,必须和某些人吃饭,更想见你,但是时间有限,只能把你们聚集到起来。这些人都有肚子,都持续性抽烟,都夹个登喜路手包,都不说自己是做什,开口多数都是,两个亿事情,就别跟提,累不累啊。这种场合,柳青都充小辈,持续性敬酒,滴酒不沾,埋头吃饭。那个文化儒商时常见到,比较起来,他最有理想主义。他套路是先狂吃,手嘴并用,然后喝白酒,然后借酒装醉,用大油手尝试摸柳青大腿,“真喜欢你,心都碎,吃不好饭,睡不着。”他偶尔主动和攀谈,征询妇产科专业意见,“有人告诉,挑老婆要用空可乐罐测试,如果个女能够非常准确地尿满个空可乐罐而不洒,必是绝品。理由是,定是窄逼。你专业,你说,有科学依据吗?”
入夏天,和柳青在首都剧院看完小剧场话剧《思凡》之后,说请客,去美术馆路口西南角家陕西面馆吃面,中碗五块钱,加牛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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