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总是记不清楚是如何同初恋分手。
“你是不愿回忆。”
“真记不起来。”
“你还爱她。”
“还爱她,当时就会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不是你性格。什藕断丝连、死灰复燃才是你路数。”
初恋大学毕业后分配个好差事,站在改革开放风口浪尖上,她也常常襟怀广阔,渴望知道天高地厚样子。还要念没完没学,吃食堂肉片大椒土豆。可能是有气质吧,她刚到单位就被分配去主要负责请客喝酒。两个月后公司慈善捐款,她就成扛着巨大伪造支票(上面画着个和数不清零)在电视台摄影机前走来走去表现公司形象两个姑娘之。似乎记得她下班后,去找她,推自行车和她在便道上走,旁边有辆大奔跟着们。里面个四四方方、意气风发男人放下车窗,吊着眼不怀好意地看着们。
“你认识他?”问。
“们最年轻处长。替他挡过酒,救过他几回。”
“挺气派,这大辆车。”
“人也不错。上次喝多,他说之所以买这辆车,是觉得它后面特别性感。”
“眼看上去,就有想强,bao它感觉?”
“他没太多文化。”
“他插在什地方呢?排气孔?拿什插呢?大奔会有感觉吗?”
“你是书读太多。”
“黄书刘备。”
总之,她后来坐进那辆大奔,也不必推自行车陪她走。最后回,她显得伤感、冷静而又兴奋,好像姐姐上飞机去美国之前面对家人样。问处长有没有狐臭,她说不知道,但是她只会坐在车子后座,她喜欢坐后座。心里知道,她坐习惯大奔后,会想起自行车后座,会想起如何搂住腰,把手放在第十二、十肋骨上。哥哥讲过,多数人在夜晚只看见车灯,不记得脑后还有月亮。不少人都说哥哥有时说些莫名其妙话,其实禅意盎然。有些人生而知之,不念书却充满世俗智慧,哥哥就是其中之。这些人在文献中间或有记载,比如《五灯会元》中庞居士。
“最后亲下好吗?”说。
“不。”
“为什不?吃口香糖,薄荷,才吐出去。”
“下之后会有第二下,亲之后会想抱你,现在做,会明天也想要。”她说话神情淡远,回手掸掸车座,然后转身走。骑上自行车,在最近个公用电话前停下,给看电话大妈五毛钱。想马上给初恋打个电话,但是不知道说什,所以决定打给另外个人。是现在女友接电话,周末,她在家。
“晚上有空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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