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
“小姑娘,小小姑娘,冰清玉洁小姑娘,想对你说,谢谢。”
拿起电话,几个号码按下去,线那端是个女声:
“喂?”
“请问朱裳在吗?”
“就是。”
“是秋水,不好意思打扰,请问今天下午政治课都画哪些重点?”
“噢,等会儿啊,去拿书……好,第十五页第二段,第十六页第段,第十七页二至三段。”
“多谢。不好意思打扰。多谢。”
飞快地把电话挂。从桌子上捡张纸,给朱裳要出板报写点东西:
仿佛
仿佛有种语言
说出来便失去它底蕴
仿佛摇落山音
掌上流云
仿佛有种空白
河水流过堤岸没有记忆
仿佛投进水里石头
落进心里字句
仿佛有种存在
只有独坐才能彼此感觉
仿佛淌过鬓边岁月
皴上窗棂微雪
混乱中通过凌乱梦又回到课堂。
阳光从左侧三扇大玻璃窗泻而下,教室里片光明。看得见数学老师不停翕动,唾沫细珠乱迸嘴,但是听不见任何声音,教室静寂无声。看得见每个人脑袋里血管和血管里思想,但是无法判断是邪恶还是伪善。
朱裳坐在前面而不是旁边,散开黑发在阳光下碧绿通灵。原来系头发红绸条随便扔在课桌上,绸条上有白色小圆点。当她坐直听讲时候,发梢点触铅笔盒。当她伏身记笔记时候,发梢覆盖她肩背。
拿开铅笔盒,左手五指伸展,占据原来铅笔盒位置,等待朱裳坐直后发梢触摸,就像等待滴圣水从观音手中柳枝上滑落,就像等待佛祖讲经时向这里拈花笑,就像等待崔莺莺临去时秋波那转。
没想到,那刻来临时,反应会是如此剧烈:五颜六色光环沿着朱裳散开头发喷涌而下,指尖在光与电撞击下开始不停地颤抖。
这种痛苦惊喜并未持续很久,就像在漫长等待和苦苦思索之后,对经卷理解只是在瞬间样。黄白而黏稠液体从左手食指段、段地流出,仿佛句句说得很快,但又因为激动而有些口吃话。
醒来时候,发现和躺在张床上李白、柳永、杜牧之流正用阴冷而狠毒眼神看着,张张惨白脸在防腐剂中浸泡千年,显得空洞而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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