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之后,万美玉给田小明打电话,说在深圳,忙完天工作,想见见田小明。田小明来到万美玉酒店房间,他感谢万美玉电话打得及时,说,再晚十分钟,他就会进入抢酒喝阶段,然后不可救药地滑入烂醉。
田小明把袖扣、戒指、手表、钱包、钥匙在床头柜上堆小堆,把自己摔在床上,闭上眼,躲开床头阅读灯。万美玉头枕田小明肚子,顺直头发胡乱散在田小明肚皮上。“你醉,没醉。”
万美玉伸手关掉总开关,整个酒店房间暗下来,窗外街上灯光渗进酒店房间昏暗中来。田小明上半身半靠在床框上,眼睛往下张望,万美玉头发像朵盛开巨大黑色花朵,花瓣和花萼散在肚皮上,晶晶亮、冰冰凉,在渗入灯光映衬下,每根头发都晶莹透亮,仿佛饱蘸生命水、第天绽开样子。
田小明嘟囔:“有些人喝多闹,有些人喝多困,有些人喝多吐。喝多睡,注意啊,只是睡觉。你喝多会怎样?”
万美玉眼睛闭着,嘴动:“喝多说话,直说到睡着。”
“嗯,你说,睡。”
“你必须听着,你竖直身子,好好听着,不许睡!告诉你吧,在你答应来之后,也开瓶酒,基本自己喝完。酒店小冰箱酒,澳洲,能是什好酒?但这是第次喝酒店冰箱里酒,第次为等个男人喝酒,第次为解除紧张喝酒。好不容易醉,好不容易抓到个人听,你不许睡!
“有次,访谈Tiger公司在国内代理商,你说你想看看们如何做访谈,非要跟着去,保证不捣乱,什也不说。你确什都没说。晚饭喝点小酒,吃完饭回酒店,大家纷纷入车。五座商务车,你个客户方大领导,步钻到后座去,然后对说:万美玉,你来跟坐后面吧。顺从。接下来们在黑暗中安静地坐十几分钟,没有说话,你看左边窗外,看右边窗外,直到下车。心想,变态啊,这样都可以感觉挺好啊。扭过去身子上还有个鼻子,鼻子直在闻你,脑子直想,你也在想吗?
“还有次,听个组员说,你是个诗人,说你有几首长诗文字酣畅,天分四溢。在网上找来,看,又看遍,如果没在车里和你坐过,想会喜欢其中大部分诗句。但是和你在车里坐过,就句也不喜欢。你诗都是情诗,都是没认识之前写,而且看出来,不是写给个女人,你就是给无数女同学写情诗男同学。那个组员问读过你诗之后觉得怎样。说:凑合吧。他偷笑,说:会告状哦!说:好啊,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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