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十余日,赵判官事事仰仗司徒靖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面色反倒红润些许。
人极有精神时候,竟能在将军搀扶之下,在院中走个来回。
这日,赵判官心血来潮,想到府外也走上走。
司徒靖明随手把黑羽鹰唤来,在城中盘旋圈,将周围无甚人烟去处查探清楚,这才答应下来,皱着眉,层层为赵杀穿好棉衣夹袄,系上领口缝圈软毛披风,遣几名忠仆用顶小小软轿,将赵杀路扛到将军府西角门前。
赵判官下轿时,西角门铁门洞开,司徒靖明已经负手站在门外。
赵杀强提口气,摇晃着跨过门槛,站在司徒将军身边看,发现街上门庭冷落,行人稀疏。
司徒靖明低声道:“有什好逛?”
赵判官伸手去牵他手,拽两回,司徒将军才沉着脸,同他路走到街市上。
迎面冷风吹过,赵杀隔着重重棉衫,依旧冻得打个哆嗦,弓身苦咳起来。
司徒靖明站在旁,替他掖紧披风,犹豫许久,在他背上轻轻拍两下。
赵判官咳半晌,人总算缓过气来,脸上不知为何有些泛红,看司徒将军几眼,而后歪歪斜斜地往前走去。
司徒靖明在袖中摸着物,取出半寸,又尽数塞回,踟蹰许久,赵杀就脚深、脚浅地走回来,颇有兴致地打听起来:“将军,怎啦?”
司徒靖明猛闭眼,仿佛做什天大决断,将袖中之物攥在手心,用力取出来。
赵杀定睛看,只能看见司徒靖明指缝间白色软毛。
赵判官使出浑身力气,点点掰开司徒靖明手指,才知道是对通体雪白毛绒暖耳,还未回过神,司徒将军已经胡乱撑开暖耳,替赵杀边耳朵戴上只。
赵杀还呆在原地,司徒靖明已经向前走去,口中催道:“不冷就走。”
赵判官低头摸摸暖耳软毛,忽然极想给司徒将军也戴上对,他红着脸跟出十余步,额上已渗出点点热汗,忙道:“将军,强身健体之事难以蹴而就……”
司徒靖明大步走回来,断然问道:“累?”
赵杀确实已经两腿打晃,只得以实话相告:“当真累……累。”
司徒将军回头看眼将军府角门,少说也有四五十余步,于是冷声道:“又要背回去?怎这般麻烦。”
说罢,人微微蹲踞,手向后揽,就把赵杀稳稳背到背上,慢慢往回走去。
赵判官时像染风寒,双颊烫如火烧,刚想把披风抖开,也替司徒将军遮遮风寒,身后突然追上来名抱着襁褓穷苦妇人,畏畏缩缩打量阵两人服饰,下瞬便使出全身力气扑过来,嘴里哭求道:“老爷!两位老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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