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说几句不中听话,赵王爷已经明白过来,面笨拙地轻拍他后背,面温声道:“原来阿静真能看见这些凶兽?那也不用怕,有哥哥在呢。”
赵静听到这里,眼中冰冷寒光化作狠辣毒火,胸膛微微起伏,把下唇咬出道惨白。
他明明记起来,他没有哥哥。
他孤零零生在世上,空茫茫活在梦里,看冒名顶替人享尽荣华,却都不是他亲人。
先前赵杀每说句话,赵静就在心里暗暗冷笑声,这人同自己无亲无故,无瓜无葛,偏偏假仁假义,声声捉弄,委实可憎可恶。
只是他万万料想不到,刚才如血夜色中,看见影影绰绰恶兽扑向赵杀,自己会惊慌难过得几欲落泪。
这般诧异滋味,就仿佛是两军对垒之际,方再三加固城防,把四面铸成铜墙铁壁,另方却轻松推门而入。而后才知道,原来自诩固若金汤铁堡,对那人并不设防。
赵静旦想清这点,除却惶恐不舍,又新添羞恼震怒,好不容易平复心绪,猛地抬头看,恰好看见赵杀抬起手来,袖袍被风卷在半空,以食指为笔,悬空落字,当真是意气风发、俊朗不凡。
赵静默默看阵,眼中便只剩迷惘之色,哪怕是充耳不闻,那颗心依旧下下撞着胸膛,心中既有不甘和姗姗来迟贪生之念,亦有几许说不清道不明情丝,不像是脑海中怪声所致,而像是从他荒芜心里,自己开出朵瘦骨嶙峋花。
赵静犹豫良久,总算放任自己靠在赵杀胸前,怪只怪这人怀中太暖,而这夜风又太过冰冷。
赵王爷忙得焦头烂额,还未发现赵静目光灼灼跟着自己打转,直到天色将亮时,赵静忽然咳起来。他忽然有些害怕自己时日无多,重新把赵杀长发紧攥在手里,把昔日不肯问话都问出来:“你……为什要照顾?”
赵杀正对着那双琥珀色猫儿眼,看着他瘦得可怜脸,想会儿,才郑重道:“因为想照顾你。”
赵杀说到此处,余光瞄,发现手背上不知何时多朵黄色桃花印,那花病得泰半枯死,此时却不顾花期将尽,瓣瓣张开花瓣。
赵王爷见这半枯桃花,顿时脸色凝重,四下张望起来,虽然众凶兽在破晓来临前,不要命似冲撞起碑亭,但八角血字犹在。
只要天亮,他家阿静就能多活日。
既然如此,自己为何眼皮直跳,心乱如麻,呼吸困顿?
赵杀正暗自忖度,头顶突然簌簌地落下粉尘,他抬头看,正看见亭盖砸落下来。十余尾凶兽合力撞,终于在天亮前撞得碑亭崩塌,时瓦落纷纷,亭柱倾压,偌大石碑斜向倒去。
饶是赵判官套儒生拳已练得出神入化,也只来得把赵静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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