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便能拿来炼化成蛊……可言蛊则是神仙手段,把上百句凶言恶语封在瓮中,开瓮时剩哪句,哪句便炼成蛊。当中有些是唇枪舌剑、有些是惑世狂言,各有各用处。听说还有地府鬼判惩戒恶人,会专挑最要命句炼成言蛊,叫他日日不得安宁。”
赵判官愣愣,才问:“这等怪力乱神之事,青涵从哪里看来?”
许大夫眼中光芒暗暗,低声道:“王爷不信?”
赵杀忙住口,他平日里只管断案定刑,至于如何细罚,刀山须高几千仞,油锅须烧几成熟,此事术业有专攻,他当真不甚明白。
许青涵等半天,未见句安慰之语,免不自嘲笑,静静领着人回自家小院,又从整理好书架上,翻出本话本,不动声色地递与赵王爷细看。
赵王爷眼看去,就发现是整部《司徒靖明游地府》中,自己遍寻不获那卷孤本,不由得露出些喜色,再翻开看,发现写是司徒靖明身中言蛊,扬言要在凛冬时节,七日荡平罗刹国,未想大军久攻不下军心涣散,连司徒靖明也被罗刹公主重伤,绝境中化作缕生魂,往地府而去,最终解开言蛊,得到盖世传承,反败为胜故事。
赵王爷不过匆匆看几眼,已经有些手不释卷,幸好他心智坚定,才把书远远推开,拿笔墨,写下话本中言蛊解法。
许青涵轻声问:“王爷如今信?”
赵杀连连点头,坊间司徒靖明话本虽然本本出彩,但这套算得精品中精品,地府诸事仿佛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与他二十年间目睹相差仿佛。
赵判官写罢,自己搁下笔看,发现解蛊药引需用对成年冰蚕,配药药材泰半都是他见过。
许青涵黯然道:“这解药并不好配,青涵驽钝,除知道冰蚕生在何处,手中也攒下些寻常药材,仍有泰半闻所未闻。”
赵杀渐渐露出些欢喜之色:“知道,像这味,案牍旁就有株,经年开些白色小花……”
他说到半,已知道自己失言,却依旧按捺不住激动之色,轻声安抚通许青涵,叫他在房中小候,独自趁着夜色出门,走到花园僻静处,轻声叫两声:“徐判官!徐判官!”
四下静谧无声,赵杀双眼闭,已知道地府中劳心劳力,自己这位同僚岂能恰好此日,恰好此时来看他……
这样想,赵杀只好把心横,后退数步,猛地往侧山石上撞去。
额头剧痛之后,顷刻间双眼昏花,血流披面,不过片刻,赵判官魂魄就轻飘飘浮在半空,大半个城池尽在眼底。他能看清何处有冤魂啼哭,何处有厉鬼索命,何处有阴兵借道,眼前虽然仅剩黑白二色,却气运涛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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