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都是忠仆,勤勉上进,万他们早起撞见,于将军英名有损……”
司徒将军长睫低垂,摆出副不甚挂心模样,他这样浑不要脸,赵杀看更是心中害怕,声音发颤道:“将军听言,此事,当真有损英名!”
他话音落时,司徒靖明不知是无意有意,恰好抬起手来,在他发顶轻轻抚两下。赵杀惊乱之中,难得有这丝宽慰,声音总算低下来,板着脸训道:“被、被人撞见不说,等到天亮,将军清醒过来,彼此难堪……”
他说到此处,人猛地醒悟过来,自己时不慎,居然把真心话说出来。
按司徒靖明平日性情,要是梦醒时分,看到与厌恶之人搂作团,只怕要发雷霆之怒,拂袖而去。
前刻缠绵无度,唇齿相接,下刻翻脸不认,拔枪无情,未免叫人难堪。
多亏他心如铁石,不曾为美色所迷,只是有些难堪,并不至于伤心……
然而他这样想,心中却冒起丝丝凉意,像极伤心。
司徒靖明看他心不在焉,神情骤然冷几分,没等他使出折磨手段,赵王爷已经回过神来,凑在他耳边,再次同他好生商量起来:“将军快些吧,万天亮,叫人看去——”
两人胸膛相贴,炙热吐息喷在耳边,也不知赵杀说到哪处关键,司徒靖明居然听进去,眉头蹙,果真不再按捺,狠狠挺送两下,将精水灌至深处。
赵杀强打精神,撑坐起身,胡乱掬凉水,先替司徒靖明洗过,自己再草草冲洗遍。等他将皱巴巴外袍披上,想到眼前这人衣衫透湿,不成体统,不由发起善心,把人扶到池边凉亭里坐好,沉声道:“在这里等。”
说罢,就抖着双腿,扶着老腰,匆匆走回房里,找出簇新常服和御寒斗篷来。当他捧着衣服正要出门,才发现赵静立在窗边,衣衫单薄,红着双猫儿眼,怔怔地看着他。
赵王爷脚下顿,心跳似乎停瞬,定睛再看,发现自家弟弟果真是立在那里,屋中窗户半开,能遥遥望见花丛深处澡池。
遥想刘司事当年,美妾初纳,雄姿英发,轩窗下手捧美酒,眺望美人出浴,真是何等风流快活,偏偏苦煞他……
赵静素色衣襟前尽是自己咳出点点血沫,他看着赵杀,张张口,刚说句:“哥哥,你……”
赵杀已经慌得连退几步,只说:“阿静,去去便回!”
说完,已顾不得腰酸腿疼之苦,急急将衣衫送到司徒靖明跟前,拿衣袖替他拭去发上水珠,又手把手地为那人换上新衣,系好斗篷。
司徒靖明静静望着他,目光柔和,仿佛为人全然无害,秉性乖巧娴静。
连赵杀看,都有片刻恍惚,多亏想起赵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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