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昭耳边问:“怀昭师弟,怀昭?”
顾怀昭还能动那只手抓著应雪堂手臂,紧张得把袖子都扯出折痕来。事到如今,他总算想起应雪堂上回破戒是怎麽回事。
凤城郊外,幕天席地……
他自以为做天衣无缝,结果这人开始就知道,那师兄这路……是如何看他?
是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
还是有丁点,记得他对他好?
应雪堂见顾怀昭汗出个不停,把他又搂紧些,轻笑著说:“师弟脸上好热,是不是这里也病。”
顾怀昭仍是不敢睁眼,直到脸颊被人轻轻吻过。
驿站那轻轻吻,和眼前这刻重叠起来。
顾怀昭突然心跳得极快,似乎猜到什麽端倪。
应雪堂声音压得极低,手按在顾怀昭腰带上,极温柔地哄道:“帮师弟看看病,好吗?”
没等顾怀昭说些什麽,枚锐器破空而入,牢牢钉在地上。
顾怀昭慌忙睁开眼睛,个转身,把应雪堂牢牢护在身下,定睛看,才发现地上钉张生死帖。
他想起肖枕梦来,浑身巨震,急著跟自家师兄说说正事,连喊几句:“应师兄?”
可应雪堂还紧紧拧著眉头,盯著生死帖,眼中怒气几乎要喷涌而出。
剑似生平34
顾怀昭匆匆在自家师兄身上摸几下,确定没伤到什麽地方,这才坐起来,把生死帖拆开细看。
那战书果然是肖枕梦留,上面定是後山星月崖较生死。顾怀昭深吸口气,正要好好安抚应雪堂几句,自己去赴这场剑斗,应雪堂已经扯过战帖,飞快扫过遍。
顾怀昭看他气得不轻,试探著说:“应师兄,这几个月被关紧闭,每日闷头练剑,功夫又有些长进。去劝他下山,要是打起来,跟他毫无瓜葛,也能全身而退。”
应雪堂气得脸色铁青,人竟是微微发抖,勉强对顾怀昭挤出个笑来:“个人去会他。师弟要是跟来,便是瞧不起!”
顾怀昭被他句话堵得死死,拦在门口,急得直摇头,眼睛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应雪堂狠狠道:“和他以生死相赌,师弟替出面,是要别人嗤笑应雪堂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吗?”
顾怀昭心急之下,更是口讷:“那在旁边看看,不出手,就在旁边看著。”
应雪堂闭眼喘息片刻,竭力放柔语气:“你在旁看著,会分神,师弟在这里等,才能尽快地回来。只要个时辰……不,只要半个时辰。”
顾怀昭自己也去过星月崖,不算斗剑时间,光是往返,最快也要半个时辰,听到应雪堂这样担保,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应雪堂软硬兼施地哄他几句,见顾怀昭还在迟疑,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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