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色地放著红木桌椅,临近打烊,不少椅子都翻过来扣在桌面上,只有最里面几张台面还有未散饭席。顾怀昭匆匆看,发现那几人都衣著华贵,腰间配著宝剑,不敢多看,直接招来小二,压低声音问句:“你们这里有位姓应客官吗?他相貌堂堂,身高比高出大半个头……”
小二听,脸色忽青忽白,止不住地往客栈角撇去。顾怀昭顺著他视线望,才发现角落桌,有位男子身形像极应师兄,只是那人披著件华贵黑色貂皮大氅,衬得氅下白衣发著莹莹白光,落在肩上长发比如墨貂皮还要黑上几分。在顾怀昭印象中,应雪堂总是穿著件洗得发白弟子服,落雪时节才多披件靛蓝披风,从来没有穿过这麽好衣服,时间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看个究竟。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边酒席已经散,行人绕过花樽,上二楼。顾怀昭正要追过去,摸摸兜里盘缠,又打起退堂鼓。
他个人出客栈,使个壁虎游墙功翻上二楼,在窗框留暗号,轻轻敲几下窗户,然後脚蹬墙,退得远远,自己寻棵僻静老树爬上去,开始抱著剑等人。
等到半夜时候,应雪堂才循著标记找过来。
应雪堂身上穿著件白色布袍,下摆染著仆仆风尘,笑著问:“师弟怎麽来?”
顾怀昭见他绝口不提客栈里事,哪敢多问,只支支吾吾地说:“看你直没回来,下山看看,给师兄打个下手……”
顾怀昭也知道自己来得莫名,每个字都囫囵含在口里,若不细听,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些什麽。
应雪堂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也不再细问,只说:“师父交代做几件事已经做好,是自己想在山下多呆几日,赴几场比武之约。”
顾怀昭听完这句话,过足足有盏茶功夫才说:“应师兄有其他……比剑人,那很好啊。”
应雪堂淡淡笑:“紫阳山偏居隅,下山来,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顾怀昭想到这些日子,应雪堂再没找过自己斗剑,恐怕以後也不会找,时不知要如何接话,只好杵在那里。
应雪堂见他不动,又提起别事:“师弟该回去吧?”
顾怀昭怔怔反问:“碍著应师兄做事?”
应雪堂只是笑:“那倒没有……”
顾怀昭大著胆子说句:“那跟著应师兄,也学学本事!”
应雪堂淡淡说:“不喜欢有人跟著。”
顾怀昭笑容僵在脸上,过好会,也猜不出刚才这句,是应雪堂当真说,还是自己心魔作祟,生出幻听。他颤颤巍巍地从树上下来,理半天衣服,低声说:“明白,那先回紫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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