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发梢轻轻拾起,放回肩头。
“在刚看见你时候,很失望,无法想象要是选择和你在起,以后生活会怎样……”他在沙发边坐下,在茶几上支着下巴,默然望着她。
他好像总是遇见她最狼狈样子。在她撞在他挡风玻璃上时,在她满脸青肿时,在她被人拖拽在地时……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在他生命中,仿佛已经不样。或许是从看见她拉链爆掉之后惊慌失措神情开始;或许是从看见她路灯下倔强眼神开始;又或许,在他们连夜奔波寻找她那件“奇迹之花”开始,切就都悄悄发生转移。
他记得自己曾经对沈暨说,他希望自己和叶深深之间,最好只存在资本上合作关系。然而,此时他望着黑暗中叶深深隐约轮廓怔怔出神,那些当初说过话,产生无法遏制动摇。
“或许,遵从母亲遗愿,也没什太难接受……”他声音轻微如呢喃,刚出唇边便消散在黑暗之中。
但这轻微自言自语,却在形成瞬间轰鸣在他脑海之中,久久回荡着。他仿佛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到,坐在沉睡叶深深面前,茫然到半晌没有任何动静。
接受吗?
他真能承认她是命运指派给自己同路人吗?
明知道她前途艰难无比,错综复杂,他为什还要选择与她同路,从今以后,与她并肩走上那遥不可知道路?
他明明可以推卸责任,将他们关系定位在干净利落合伙人之上。这世上但凡是钱事,对他而言都是简单事情,唯有感情,他始终不乐观,并没有任何把握。或许是薄情,或许是滥情,或许是事到如今他也依然不懂得“爱”这个字到底怎写。
窗外轻微雨声,落在树上地上沙沙作响,让他如坠迷梦。他沉浸在迷幻之中,自己都没察觉到底呆坐多久,脑中所思所想,没有何头绪。
只是他目光始终在叶深深身上,他手也始终轻握着她垂下沙发缕发丝,无法放开。
手机忽然亮起,他仿佛猛然被拽回现实世界,立即松开手,站起身离开她。
所以叶深深迷迷糊糊醒来时,只看到背对着自己顾成殊,站在窗前在接电话。她抓着头发坐起来,睡得有点不明状态。顾成殊挂电话,回头看她:“叶深深,你醒?”
“唔……”叶深深茫然地看着他,又看着周围黑暗。
“走吧,司机来接。”他径自往外走去。
“哦哦。”叶深深应着,赶紧爬起来跟着他往外走。
雨已经小,经过顾成殊车时,他从上面取把伞给她,自己则走在前面。叶深深撑着伞,跟在他后面小跑着,勉强追上他长腿后,竭力举高手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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