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襄王朱瞻,二是王朱祁钰。
她内心更倾向于襄王,因为她知道他才学与抱负,更知道他个性与治国经略,她甚至有些自责,当初在她夫君宣宗朱瞻基去世时,也许真应该从太皇太后张氏心愿,让襄王主政。
因为私心,因为爱,也因为承诺,所以她巧弄玄机让自己儿子成为皇帝。
也许这就是命,兜大圈,帝位还是他。
孙太后看着太液池中残荷败叶,面对满园夕秋之景,幽幽地想着心事。
而面对第二次唾手可得帝位,襄王朱瞻依旧选择回避。
他托人从封地给她带来个玉壶,好精美把壶,莹润可爱,光可照人。
她拿在手里细细把玩,只听里面好像有些声响,打开壶盖看,竟然愣。
是粒莲子。
“片冰心在玉壶?”她将那枚莲子放入口中,觉得尽是苦涩味道。
原来他是想让她自尝苦果吗?她摇摇头,细细体味着这莲心之苦竟发现这苦中还带着丝丝甜意,以至于完全吞咽下去过好久,依旧唇齿留香。
“淡泊如水,皎如月华,这样你,坐在龙位之上倒是束缚!”她懂。
天地之间,茫茫人海,人与人相知与相交,若没有爱,还能在淡泊中带着丝体谅与牵挂,这是多可贵而不可求,偏偏让她遇到。
除感恩,还能如何?正统十四年八月二十九日,孙太后自仁寿宫清心斋传出懿旨,命王即皇帝位。
正统十四年九月初六,王朱祁钰正式登上帝位,并遥尊明英宗朱祁镇为太上皇,改明年为景泰元年,颁诏大赦天下。
消息传至也先耳中,他勃然大怒。
原本对孙太后派出几拨使臣,他都是礼物照单全收,但绝口不提放人与和谈。
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中朱祁镇奇货可居,握住他就等于是掌握大明朝命脉。
也先直精心筹谋想以此为饵点儿点儿蚕蚀掉大明,从而光复大元成就万世伟业。
想不到从生擒朱祁镇到如今才不过二十几天,大明朝庭就另立新君,如此来大局已定,他计划还未来得及实行就胎死腹中,实在是有些不甘。
于是,也先与幕僚细细商议番便打着“护送太上皇”回京旗号,绕过大同,陷白羊口,下紫荆关,路破关斩将,刀锋直指京城。
在京城西北,也先安营扎寨,他并不急于攻城,而是遣使议和,要求朝廷派大臣迎接英宗入城。
为试探其诚意,新皇朱祁钰先是派礼部侍郎王复,大理寺卿赵荣入也先营中拜见太上皇。
然而此举却让也先勃然大怒,他厉声训责赵荣等人,要求换吏部尚书王直、兵部尚书于谦及石亨等重臣再行以帝王之礼,方能将朱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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