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疲将衰,若是与敌军相遇怕是……”“况且此番仓促出征,粮草辎重不周,又赶上连降大雨,这粮草全都被雨水打湿发生霉变,军中缺粮,士兵饥寒交迫,路上皆有饿死者,这还未抵达前线就已怨声载道,毫无战意!”“好,你们别再唆!就算真遇到不测,那也是天命,与你们又有什干系?”王振端起桌上酒杯咂口酒,忽地笑,“几位都是饱读诗书有大学问干臣。没听说过‘天将降大任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方能有所为’吗?”“你?简直是派胡言!”“如此执迷不悟,置皇上安危于不顾,你究竟安什心?”“妄战必危!妄战必危呀!你这是要将大明引向险境呀!”……在片争吵声中,个悲怆声音响彻室内。
个校官满身血污跌跌撞撞冲进来,“军前锋在阳河口遇到瓦剌铁骑,军全军覆没,西宁侯宋瑛、武进伯朱冕、驸马都尉井源皆战死……”“什?”所有人都惊。
因为天下承平日久,以至于对于失败滋味所有人太久没有体会,自然也就无从承受。
帐内立即陷入片混乱。
“乱什,诸位不是久经沙场老将吗?自然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道理。军三万先头部队虽然被歼,但是这与咱们五十万大军相比又算得什?不过九牛毛。依本座看,这倒是桩好事。如此来众将士必定是知耻而后勇,战力大增,们大可鼓作气迎头而上,将也先打个落花流水!”王振举起酒杯冲着诸臣笑又笑。
烛火映衬下,他神色竟有些说不清邪佞。
这算是临危不惧吗?诸将开始反省自己,是这些年太过安逸吗?怎遇事反而没有个太监冷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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