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毒饮加减并吞服紫雪丹。”她恍然懂了,春天,如今正是正统元年的春天,他说过,今年春天自己该回京的。
难道这也是他安排的?怔怔地望着他,没有说出口半个字,但是自眸中透出的意思,她相信他能够读懂。
“许彬,事到如今,我不知该怕你还是该敬你?该恨你还是该爱你?是你手下的人害我儿身陷危局吗?须知大明江山也会因此摇摇欲倾,难道这一切只是为了让我回京吗?此举实在是棋行险招,太险太恶了。也许,我该恨你,可是又恨不起来!”“恨亦是爱,爱亦是恨。这一生我们能够遇见就是一桩幸事,再多的都是奢求!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能让你如愿。”他笑了,她的意思他读懂了。
同样,他也相信透过眼神儿传递的意思她自然也是能够参透的。
昼夜不歇奔赴京城,一入乾清宫,看到太医的神色,若微心中已经明白大半,来到龙榻之前看到那烧得通红的小脸,若微忍不住珠泪涟涟。
亲自为祁镇诊脉,亲自拟方配药,更是在乾清宫西暖阁的小茶炉上眼睛一眨不眨地为他煎药,又是亲自将温热适中的汤药喂入他的口中。
整夜守在他的榻边,用自己的手握着他的手,生怕他耐不住痒抓伤了痘疹。
日升月起,连着守了数日,终于大好。
太皇太后张氏两次探视,两次均在门外止步。
云汀不解,扶着太皇太后张氏回到仁寿宫坐在暖炕上,不由开口相询。
张氏叹息连连,“祁镇从降生之日起就是由哀家抚养,对于他这个孙儿哀家真比对几个儿子还要上心。可是没成想在他昏迷之际,口里唤的却是他的母后。这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这份情,割是割不断的。罢罢罢,以后哀家也省省心,不再管了。”张氏靠在枕上转身扭向里侧,眼角边渐渐有泪水溢出,她没有伸手去擦,而是任由泪水滑落在锦被当中。
她一次一次地问,是我错了吗?可是没有答案。
正统二年春,十一岁的朱祁镇正在乾清宫东暖阁里习字,朱祁钰跑了进来,“皇兄,咱们跟二叔去南苑赛马可好?”“不好!”朱祁镇头也不抬。
“唉,皇兄整天待在房间里看书习字闷不闷呀?”朱祁钰凑到龙案前探着头问。
“当然闷了!”朱祁镇沉着小脸。
“那就出去玩会儿,怕什么?”朱祁钰眨着眼睛问道:“是了,母后回来了,你怕母后责罚你?”“不是!”朱祁镇将手中的笔放在笔架上,以手撑着下巴,面上是一副踌躇的神情,“母后这次回来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记得以前父皇在的时候,每当母后看到我贪玩,总会板起面孔来狠狠地训我,还用竹骨折扇打过我的手掌心。可是现在,她再也不训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