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佐。国家重务白皇太后。”圣旨读完,大臣们叩谢皇恩,而杨荣等人却在踌躇间不敢领旨。
杨傅为人最是严谨,端正身姿郑重叩首之后肃然问道:“还请皇上明示,‘国家重务白皇太后’句,指是仁寿宫太后,还是当今皇后?”朱瞻基点点头,指着若微说道:“傅卿问得好,是朕疏忽。皇后自幼龄入宫,跟在朕身边已有二十五年,皇后机敏善断博古通达,是朕后宫贤臣谋士,以后军国政务遇有难决之事,须入内回禀奏请皇后旨意后方可施行!现在称皇后,太子即位后,即是太后。”从始至终,若微不发语,她只是静静地盯着眼前方红毯,觉得那般耀眼炫目让人不能宁神,无端地心乱如麻。
“去吧,随皇太子于文华殿,接受百官朝拜!”朱瞻基仿佛很累,他身子向后微微仰,靠在椅中,闭上眼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曾经每天不知要听到多少次三呼万岁之声,但是在今天,若微觉得是那样刺耳,那样痛心。
看着顾命大臣簇拥着朱祁镇出乾清宫,向文华殿走去,她突然抑制不住抽泣起来。
“哭什?都快是太后,怎还像个孩子!”朱瞻基气力不足带着颤音说道,像是在调侃,又像是在安慰。
“不要做太后!”若微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跪在朱瞻基身边,把头伏在他腿上。
此时再也不用强装镇定保持所谓仪态,任由眼泪肆意流淌在他龙袍当中。
“好,好,不哭!”他伸手轻抚着她背,就像是在安慰自己小妹妹,“朕都安排妥,外有托孤大臣,内有金英、王谨、范弘、阮浪,他们几个都是靠得住。朕把三支锦衣卫分别交由颜青、李诚、继宗统领,都是你亲信。自可放心。”若微面上片晶莹,双肩微微抖动,哽咽道:“这样重担,若微哪里承受得起?”“顾命六臣中,骞义简重善谋,杨荣明达有为,杨士奇博古守正,胡潆含弘善断。以后朝中之事涉及人才,则多从骞义;事涉军旅,则多从杨荣;事涉礼仪制度,则多从士奇。胡潆与许彬则用以钳制三杨。如此,也算妥当。”朱瞻基伸手轻轻托起若微脸,用手轻轻拭去她脸上泪水,“朕这生,最怕就是若微眼泪,这是最后次。以后,再也不会把你弄哭!”“瞻基!”若微紧紧地依在他怀里,“是不好,是害你,若不是跟你怄气,你又怎会去招惹那个郭爱?不去看她跳舞,也就不会为她品笛,也就不会中毒……”“嘘!”朱瞻基把手指轻轻抵在她唇上,脸上浮起淡极笑容,那神情要多温和就有多温和,仿佛这生世宠爱与柔情都汇集在这刻,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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