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曲堂外,静静地听着那琵琶曲演绎出来心声。
瞻基先是有些糊涂,他以为会是高山流水,或是梅花三弄。
今天她心情正是应该悲凉哀怨,可是这曲子,居然是《阳春白雪》。
这曲子还是那年在静雅轩她私下里为自己庆贺生辰时第次弹起,记得当时她说过,据传此曲是春秋时期晋国师旷或齐国刘涓子所作。
《宋玉答楚王问》中写道:当歌手唱《下里巴人》时,国中和者数万人。后又改唱《阳春白雪》,因为曲高和寡,只有几个人跟着唱和。
这曲子与高山流水同意。
都是知音难觅意思,只是《阳春》取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白雪》取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
正是曲高和寡,瞻基站在楼下,听好会儿,心中没有悲泣只有激昂,若微,有在,你又怎会真曲高和寡呢?
站在楼上咸宁公主,看他们个玉树临风,立于楼下,个身处静室,醉心低吟,相隔咫尺,又如天涯,想见,步如千钧、难以移步,而见面,又该如何,又能如何呢?心中凛,拿起件披帛,独自人下绣楼。
柔仪宫内,王贵妃在龙榻前轻声低唤:“万岁,咸宁在外面候见!”
“咸宁?”朱棣唇边浮起丝意味不明笑容,“叫她进来!”
“是!”王贵妃退出来,不敢有丝毫怠慢,亲自到殿外相迎。
“母妃!”咸宁公主急切地喊着,“父皇可是要见?”
王贵妃笑着点点头,领着咸宁走入寝殿。
此时朱棣已经从龙榻上坐起来,侍立旁宫女连忙奉上香茶,朱棣浅浅地饮口,抬眼看到咸宁公主俏生生地立在下首,这才说道:“咸宁来!”
咸宁公主扑通声跪在朱棣面前,王贵妃吓跳,立即上前相扶。
朱棣不由眉头微皱:“咸宁,该来这里跪,不该是你!”
此语出,咸宁大惊失色,仿佛难以置信般,抬起头凝视着朱棣:“父皇?你以为基儿或是若微会来此跪求吗?”
她花容变色,唇角浮起丝漠落笑意,她点点头:“是该他们来,可是他们不会来,他们来,父皇不觉得难堪吗?”
朱棣轻哼声,没有发怒,却明显有些不悦:“咸宁想说什,直言便是!”
王贵妃小心打量着朱棣神色,此时再冲咸宁递着眼色,示意她不要触怒龙威,可是咸宁根本不理,她索性把心横:“直言就直言,若微从第日进宫,便是要许给瞻基,为何父皇突然改变主意,又从哪里弄来堆秀女逼着瞻基去选,这是为何?”
朱棣并不作答,而王贵妃则在边上劝道:“咸宁,莫要会错圣意,辜负圣上片体恤之情。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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