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娇柔,舞裙斜着飘起,仿佛白云升起。舞袖迎风带出万种风情。
双手持陶罐,时而置于胸前,时而捧于头顶,时而翻向背后,舞姿翩翩,亭上众人看得有些痴,忘记投笔,忘记赌注,只有许彬人,不为所动,仍旧静静地独自品酌着杯中之物。
羽娘如银铃般声音瞬间响起,惊醒众人:“皇太孙殿下、各位大人,你们要投壶在若微姑娘手中,这次,看看谁还能投中?”
此语出,咸宁立即拍手称快:“妙哉,妙哉,这个若微丫头,亏她想得出来!”
瞻墉立即垮脸:“这也太难吧?”说着便将盛着笔盘子递到瞻基面前,“还是大哥先来吧!”
瞻基从中选只用做工笔花鸟细杆“小白云”,站在亭畔,静静地注视着小舟上那个舞动精灵,唇边抑制不住地浮起丝笑容,是,他知道她跳舞蹈,他也知道她心意。“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浴风。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怜,浴月弄影。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现!”
这支舞原本应该是边唱边跳,那词便是汉唐时期著名《踏歌》词。她虽然没有唱,但是那舞动广袖,婆娑舞姿,流转美目,就仿佛莺燕娇啼,处处渗透、蔓延出情思,柔媚万千,息息相通。
瞻基怎能不懂,他脸上笑意更浓,伸出手,稍稍用力,“叭”声,掷地有声,偏就在此时,她双手捧壶在胸前,松膝、拧腰、倾胯,以婀娜之态定格,含笑而望,身形优美。
只此投中,众人都如虚无般,他和她眼中,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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