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盛满胡桃茶碗,大明天子永乐大帝朱棣,闻着那阵阵茶香,仿佛醉在其中。
马云站在下首,面色沉重地打量着天子神情,这样真相和结果,他应该勃然大怒才是,只是为何会如此平静呢?
与此同时,在城东金牛湖畔所宅院当中,掩衬在翠竹假山之后小小茅屋――颐和书屋内,也有两人相对踌躇。
位是东宫太子洗马杨溥,字弘济,湖广石首人,时人称为“南杨”。他与大学士,人称“东杨”杨荣同为建文二年进士,同授编修,原本志同道合,而官运却极为不同,杨荣后被检入内阁,又不断跟随皇上北征而成为永乐朝近臣,而空有满腹韬略杨溥只能充做太子身边幕僚。太子仁厚温和,许多时候,这计谋献也是白献,他常常笑而过,不予采纳,不会未雨绸缪更不屑去算计谁,只是味地退让回避,使得东宫太子府身边谋臣都成闲差。
另外位就是兵部尚书兼詹事府詹事金忠。他环顾室内,不由赞道:“置身在这书屋之内,心情顿感平静许多,想不到从外面看如此简陋居室,内里果然是金玉其中啊!”
杨傅抚须而笑:“金兄过誉,可惜荣兄不在,今日之事,们究竟是否该适时出击,举扳倒汉王呢?”
金忠面色沉,凝神闭气地思索片刻:“太子殿下如何看待此事?”
杨傅叹口气:“才刚刚开个头,太子殿下就将话题引开,看,他是不想搅这趟浑水,太子殿下再强调,要顺天命,继大统。若要他主动有所为,绝无可能!”
“顺天命,继大统?”金忠不由冷笑几声:“万岁尚在壮年,这身体比太子殿下还要硬朗,况且左右还有汉王与郑王虎视眈眈,咱们想顺天命,可是那两位会老老实实地等吗?这不就平白地闹出事来?小宫女毒杀宠妃?原本就说不通,又说是这毒原是要下给万岁,个朝鲜来小宫女为何要毒杀万岁?定是受人指使,而天下能做出这等事来,不超过两个人,而当时事发在青州,正是汉王封地,如此来,闭着眼睛也能想到。”
杨傅点点头,亲手为金忠把酒杯斟满:“如今,除相对小酌,你二人还能有何作为?”
金忠举起杯子与杨傅相碰之后,便饮而尽:“万岁终究是老,心软,要是放在过去,眼睛都不会眨下,不管是汉王还是郑王,定会严惩不贷,可是现在,这样举棋不定,迟迟没有动作,难不成,他想咽下此事,不做处置?”
杨傅看着跳动烛火,淡然笑:“为何不可呢?为君者有时候,就是要忍常人无法忍事!”
“为臣为子,居然串通宠妃,要杀父夺权,这样祸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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