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道姚广孝为谋士,称“靖难”之师,挥军南下。
建文帝遣耿炳文为征虏大将军,北伐燕军。
此后两年,双方各有胜负,呈僵持状。
建文三年燕王朱棣42岁。
二月,朱棣再次率兵南下,后与帝师统帅盛庸所领官军相遇于夹河(今山东莱芜境内)。第天交战,双方互有死伤,燕军处于下风。
战事间隙,燕军在夹河城中休整。
朱棣亲自于城中各处检阅督防,回想起事之初热血沸腾、怒发冲冠,举挥师南下,到如今面临进退维谷境遇,心中就只有苦笑或者仰天长叹。整整三年,打来打去却仍然在自己家门口转悠,始终看不到胜利曙光,任谁都会灰心丧气,难以为继。
大军自正月起就直在外征讨,兵疲将衰,士气低下,朱棣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当初决定,是否真是天命所使,志在必得?
风起云涌,愁思满布,身铠甲在身他立于夕阳中,无限惆怅在心底。
“王爷!”属下亲兵来报,“刚刚有人送来伤寒药!”
“哦?”朱棣不由愣,这场战争虽然师出有名,但是对于老百姓来说,挑起争端燕军是夺去他们平安生活始作俑者,所以燕军所到之处,百姓们不是远远躲避,就是敬而远之,哪里还会有救济和支援。
“那送药人现在可在?”朱棣心中疑窦顿起。
“就在前面!”亲兵指着不远处兵营回道。
朱棣跟着亲兵走进兵营,远远地看见名老者带两名青衣童子,身边是几筐草药,正与军师姚广孝相聊甚欢。
“王爷!”姚广孝打着招呼,而那老者带着童子,只个揖手行礼就匆匆退下。
朱棣好生纳闷。姚广孝说道:“王爷莫怪,此人为胶东医林圣手,居于此地,知道军中众多将士感染伤寒,特来赠药!”
“哦?”朱棣面露疑惑。
“这药均是对症之药!”姚广孝知他心性多疑,故在旁略作解释,“此人身在化外,菩萨心地,不仅为军,就是对面帝师中也送去不少药材!”
朱棣轻哼声:“两面讨巧,也不过是骑墙之人!”
“王爷此言差矣!”姚广孝皱眉道,“他真乃性情中人,对于朝政、军国之事认为毫不干己,只是为人医者,不能眼看着病患者身受此痛,所以才出手相救,在他眼中没有燕军、帝师,事非成败之分,皆是众生矣。”
“皆是众生矣?”朱棣轻声重复,回守望着那老者渐渐远去身形,深省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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