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您不肯在承乾宫相见,便要在……要在景山上万春亭见。”
康熙立时怔,拧着眉,满脸疑惑地看着李进朝。
黄昏时分,走过平桥小径,穿过长廊楼阁,迎着耀眼晚霞,康熙步步走到景山中脉,眼前便是那所紫禁城最高建筑万春亭。
康熙不会忘记这亭子,二十多年前,在早春第场雪后,他与东珠就在此处赏雪,这也是他第次向东珠许下情定今生诺言。
当初之所以选在万春亭,是因为那亭子远远看去就像把华丽大伞,饰以龙凤图案瓷黄色竹节琉璃宝顶如同伞罩,油饰彩绘云纹花样柱、额、斗拱如同伞柄和伞骨,掩映在松涛、秀石、白雪中,四面皆景,极应“万春”两字,兆头和意境都是极好。
自东珠故去之后,许多年,他都从未涉足此处。
今日,当他步步拾阶而上,看到那个身穿白色法式洋装女子时,下子便愣住。
虽然只是个背影,虽然是完全不同服饰与装扮,但是他却足以认定,这正是他魂牵梦绕女子。
听到脚步声,那女子边转身边掀起脸上面纱,带着熟悉而又俏皮笑容定定地看着康熙。
“真是你?”康熙时反应不过来呆在原地,随即鼻子发酸,心中更是酸涩难当,不是没有惊喜,而是更多委屈。
当年火灾,有诸多疑惑,虽说许多东西都化为灰烬,可他总觉得,东珠并没有真正离开。但是他又觉得,这也许是她心愿。所以,他宁可自己伤心,宁可自欺欺人,面向天下人宣告,皇后死于急症,面忍受着内心煎熬和日复日相思之苦。
如今,她现身验证自己当初推测。
她真是故意舍弃他,潇洒而去。
他觉得满心委屈。
“若觉得委屈,便转身就走。”说完,她果然转过身。
康熙下意识地走过去,紧紧抱住东珠:“不,没有委屈,只有惊喜,不管怎样,能回来,真好。”
东珠轻轻挣开他手臂,微笑着给康熙个标准法式贴面礼,随即行清朝大礼:“法兰西特使Alice觐见康熙大帝。”
康熙吃惊地看着东珠:“法兰西?你去法兰西?”
“不只是法兰西,应该说,法兰西是最后站。当年,从宫中脱身后来到南方,刚好葡萄牙人商船要出海,便想着应该替皇上去看看外面世界。”
康熙:“所以呢?现在看完,回来,以后再也不走?”
东珠笑,笑容与从前模样。
康熙紧紧拥住东珠,映衬在霞光之中,如同仙侣。
夜,乾清宫寝殿,康熙拥着东珠靠坐在龙榻上:“东珠,跟朕说说你去西洋事吧。”
东珠温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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