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不多时,顾问行拿着红花油入内。康熙接过来,将红花油倒在手中,亲自为赫舍里搓在脚上。赫舍里想挣扎又挣脱不,又羞又窘实在是无措极。而皇上倒是极镇定,口里还个劲儿地安慰:“没事,以前朕从马上摔下来,跌伤脚,苏嬷嬷就是这样给朕治,过几日就好。你又不让太医诊治,只能朕自己来。”
皇后低着头,弄个大红脸,越发抹不开面,只有呢喃着:“原本没什事,只点小伤,不用管也会好。”
“这是什话?”康熙皱眉,“你是堂堂大清皇后,天下万民之母,你若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再说,这小病不慎重,个马虎,真像明惠那样,岂不要急死朕。”
见皇上如此说,皇后不知是急是羞,竟然从炕上滑下,扑通声跪在皇上面前:“皇上,惠贵人事情,臣妾真不知情,真不是臣妾有意,臣妾……”
谁能想到,向端庄皇后娘娘还会有这样幕。
顾问行瞠目结舌,立即拉着春禧悄悄退出去。
室内只留下帝、后二人,皇上并没有急着把赫舍里扶起来,而是缓缓说道:“今日,朕去后海园子见到明惠,看到她气若游思,你可知朕当时在想什?”
皇后怔怔,哽咽道:“皇上定是埋怨臣妾,没能照料好惠贵人。”
康熙摇摇头:“不是,朕想是,好端端个女孩儿,才入宫没多长日子,为什接二连三遇到这样祸事?不管她出身是不是上三旗,家里门第功勋如何,想来在家当格格时候,也是家人捧在手心里宝贝。可是怎入宫,嫁给朕,倒落到这般田地,竟连性命也不保!”
“皇上,不是臣妾,真不是臣妾!”赫舍里惊愕万分。
康熙看着她:“你不要担心,朕自然是没有疑心于你。朕知道你性子,就算你对明惠有嫉妒,有怨恨,以你四全姑娘骄傲,也不会允许你用这样下作手段去对付她。”
“皇上!”赫舍里惊喜夹杂,意外极。
皇上终究是懂她。是,就算她再怎嫉妒明惠,再怎恨她,也不屑用这样手段。她更不会去伤害皇上血脉。可说句心里话,自己也并非没有半分私心,去明惠“贤”贵人封号,又令她迁出宫外,虽是应时势,但也正是由于自己讨厌明惠过分倚娇弄宠分君心,想给病中她再撒把盐罢。
如今自己担上谋害庶妃罪名,虽然冤,但也不是点影儿没有。所以她才如此惶恐,怕皇上误信传言而怪罪自己,没想到皇上竟然半分疑心也没有。赫舍里此时又是感动又是惭愧,时间,两行清泪悄然垂落,万千话语哽在喉咙,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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