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六年秋天,气候与往年相比有较大不同。原本应当万里无云晴空仿佛被罩上块厚实黑布,阴沉沉,闷热难挡。
咸安宫里太妃们都守着自己屋子,几乎足不出户,宫人们不停地为主子扇着扇子,而自己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湿。这样闷热潮湿天气让人很是难挨,有些体弱宫人从屋子里走出来被外面热浪袭,竟然会突然晕倒,而有些彪悍便舀凉水往额头和手臂上淋湿,甚至索性把冰帕子顶在头顶,这样天气仿佛只有泡在水中,才能得到片刻舒坦。
福宜斋,小小院子里借着面院墙,扎几根木桩,支起两挂草席子,席子下面是张小小桌子,宁香正在这里临字。
而不远处小厨房里,挥汗如雨手叉着腰、手搅着汤羹正是东珠。在她面前是口大锅,黑漆漆汤水,里面漂着些山楂、乌梅、陈皮之类碎果干。东珠从案上个打开罐子里,用勺子舀勺甜甜腻腻液汁,便往碗里洒去。然后便要伸手去端那口锅,手却不经意地被烫,吃痛地叫起来。
“二哥,你看咱们每次来这儿,都能看到稀罕事儿。”身后响起常宁声音。
东珠转身,果不其然,是常宁和福全。
“裕亲王祥瑞,五爷祥瑞!”宁香赶紧行礼。
常宁仔细打量着宁香,倒把宁香看得有些发慌。
“爷得好好看看你这个小丫头有什能耐,让主子帮你干活,你倒知道躲清闲!”常宁说道。
宁香傻眼,立即跪下去。
东珠:“是主意,你又何必吓她!”
常宁笑,把宁香拽起来:“逗她玩呢!”
福全则不声不响将火上那口锅端下来,放在边上青石板上凉着。
常宁凑过来,闻又闻:“今儿又鼓弄什啊?”
东珠看着宁香:“还不快去给两位爷把井里冰镇酸梅汤端来。”
“是。”宁香麻利地下去。
“请吧。”东珠在小桌前席地而坐,福全与常宁也坐下来,宁香很快端来三只粗瓷碗,红漆漆汤汁看着很是与众不同,却让人难有食欲。
常宁皱着眉闻闻:“什东西?怪模怪样!”
东珠端起来口气喝大半碗:“独创冰镇酸梅汤,最是去暑,如今这天气,若没有它,是活不下去。”
福全看着她,面上露出不易察觉丝笑容:“额娘也说这汤消暑甚好,多谢你日日送去。”
东珠仰着脸,很是得意:“不必客气。若没有你额娘照顾,又上哪里淘这些做吃食材料呢?正是饮水思源,孝敬她也是应该。”
常宁听,自是撇撇嘴:“对你也很好,也常给你送东西来,怎不见你念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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