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那个略微显旧烛台。她下意识地拉拉自己衣裳下摆,仿佛有些不自然。
皇上很疑惑,越发觉得东珠不同往日,有些羞涩,有些病态,更添柔美,特别是眼角处淡然,让人心疼得不得。
这时,只听得墙之隔外间屋里响起两个人对话。
“大娘,家里可以新鲜姜吗?”春茵问。
“姜?有啊,厨房还有两大块。”女主人回道。
“能借您家锅灶煮碗姜汤水吗?”春茵似在央求。
“当然可以,算,还是给你们煮去。是不是那位姑娘淋雨受凉吧?呵呵,看你们这位姑娘可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人物,真是怪漂亮。那位少爷也样,长得可真好看。他们是小夫妻俩吗?刚成亲没多久吧?看着还有些磨不开面呢!”大娘说着,便去刷锅舀水,立时忙活起来,手脚甚是麻利干净。
“大娘,家里还有红糖吗?若是要是有些枣子便是最好。”春茵仿佛有些得寸进尺,东珠在里屋听不由皱眉,暗怪春茵太过多事,实在给人家添不少麻烦。
“呦,这个可得找找,你要还真全乎。不就是喝碗姜汤水驱驱寒吗?怎还要枣子?”女主人果然有些嫌麻烦。
“家姑娘今天身上不方便,又淋雨,怕会儿会不舒坦。”春茵面央求,面又塞给大娘个物件,想是银子或是首饰。
“呦,这个多不好意思。实在用不着。”女主人笑着推却,“不能收。不是怕麻烦,是不知道你们姑娘身上来月事,你说就明白。这样,你先去洗姜,这就去隔壁家看看有没有枣子。那红糖是太稀罕,这里怕是找不到。二丫,你先帮这位姐姐把火烧开……”
“原来,你是身上不舒服?”皇上听外间谈话这才明白过来。
东珠面色通红,把头歪,将小脸藏在炕被之中。
“要不,叫个人回去找太医开点药来?”皇上脸皮也是极薄,见东珠把自己埋起来,也不知她是害羞还是难受,越发没主意。
“别!”东珠露出头,“千万别。”
“那……你先忍忍,等雨停咱们就回。”皇上皱着眉,“出来时候,你怎不说,若说,就不该骑马,换车,这会子也可能走。”
东珠脸都红到耳根,句话也不答。
两人同处室,特别是在狭小农居,彼此呼吸与心跳似乎都可以清晰地听得到,越发尴尬。
皇上很想说些什来打破僵局,想来想去他便继续刚刚话题:“你怎评判张居正其人?”
“皇上想听真心话?”东珠问。
“当然。”皇上点点头。
“从理财角度看,张居正清丈田亩、平均赋税、推行条鞭法,对宗教寺院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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