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三更天,东珠在承乾宫等来顾问行。
四目相对,她眼中微微含笑。
而顾问行则满脸黑线:“娘娘,您可把奴才害惨。”
“皇上不是说要赏你吗?”东珠笑意更浓。
“皇上是说要赏奴才,可是奴才担心奴才脑袋明天天亮之时是否还在这脖子上面?”顾问行摸摸自己脑袋,幽幽地叹口气,“还请娘娘移步吧。接下来戏该怎唱,皇上说,全听娘娘。”
东珠抿着嘴忍着笑,披件月白色披风,带着云妞与如霞、春茵,跟着顾问行出承乾宫,直奔慈宁宫而来。
到达慈宁宫时候,仁宪皇太后也到。
“给太皇太后请安,给皇太后请安。”东珠依礼而行。
“免礼。”
虽然是在召见妃嫔外殿,但是从整个殿中宫女内侍从容气度与服饰上看,东珠相信,这个晚上,太皇太后根本没有就寝。
虽然换衣裳,但是首饰未摘,发髻未除,屋里熏香也不是就寝时用安神香,东珠环视四周,心中更有底气。
“这晚,你们娘俩儿前后来到哀家慈宁宫,应当是有要事吧?”太皇太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很好,东珠也不想顾左右而言他,她坦白说道:“昨日太皇太后寿宴上发生两桩悬案,臣妾受皇上之托与皇太后共同查办,如今已有眉目,所以特来向太皇太后回禀。”
“哦?这快?”太皇太后面露欣喜,“皇上给皇后三日限期,皇后未敢领命,而你竟然不到两日就查清楚?”
东珠直面太皇太后,又冲着仁宪皇太后微微笑:“多亏皇太后护佑,才办得如此顺利。”
“都是你主意好,哀家只是让下面人跑跑腿。”仁宪皇太后也不居功,面上如往昔平静。
“那,说来听听吧。”孝庄太皇太后坐直身子,定定地注视着东珠,“哀家希望这桩案子能断得清清白白,不枉不纵。”
“是。”东珠拍拍手。
顾问行亲自带上个三旬上下姑姑:“此人是御茶房专管茶具掌司,名唤金哥。奴才今晚奉昭妃娘娘命,严查御茶房器具,发现登记册中数量与实物不符。”
孝庄太皇太后静静地听着,然后又看看东珠,仿佛十分不解。
“臣妾已查明令贤贵人当日虚恭不止正是去冬湖底残荷之根磨成粉。此物不宜久煮,必须要当场混在茶中给人服下才能有效果。所以只有两种可能,是在寿宴当场乘人不备,将药粉洒入茶杯之中,但是想想昨日宴席之中宾客众多,要想做到旁若无人恐怕不太可能。所以只有种可能,就是在茶杯内壁中提前涂满药粉,待用时注入茶水即可,这样才能不被察觉。而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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