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接过缰绳,飞身上马,她来不及对曹寅说什感激之语,只是看他眼。
那眼中神情自是深切感恩。
随即,用力打马,飞驰而去。
曹寅也立即上马追赶。
黑夜笼罩着街巷极为安静,除马蹄有节奏声响以外就是呼呼风声。
远远地就看到府门口车马不绝,管家正指挥着人往门楣上悬挂白帐,前几日省亲时直挂着大红灯笼也被降下,取而代之是如雪白灯。
四下里乱糟糟如东珠心,她觉得自己心乱如麻,而头也疼得快要炸起来。
曹寅还未来得及下马通传,只见东珠挥马鞭已然直接纵马入府。
“大格格回来!”
管家在仓皇中忘记规矩,依如当年称呼,只是鼻子发酸,不由老泪纵横。
直到曹寅下马:“管家,昭妃娘娘得信,请皇命回府探望,还请妥为安置。”
“是……是……”管家面抹着眼泪,面立即命人为曹寅牵马,又亲自将他请入府中。
东珠无暇顾此,她只是路骑马入内苑穿过花园直接奔往后院,这行也顾不得回避男客,仿佛在厅里见到阿玛和几位兄长幼弟,没有半分寒暄唆,便直接来到玛嬷所住上房。
至此,东珠才大梦初醒。
额娘头上缠着白纱,面上有青肿淤血,目光呆滞地瘫在炕边看着几位嫂嫂和老嬷嬷们正在给玛嬷换衣裳。
跟玛嬷生查嬷嬷早已哭得不省人事。
玛嬷屋里内堂外厅皆跪满人,本家婶娘、伯母和众堂姐妹,就连玛嬷向不待见阿玛侧福晋也领着她女儿跪在外间。
“东珠。”额娘看到她像看到救星,立即抱着她哭起来。
“额娘,您别在这里哭,玛嬷不喜欢。”东珠声音很轻,她用力抱抱额娘,又拍拍她脸袋,这才松开手,向那张大榻走去。
那里安安静静地躺着,正是最疼爱她玛嬷。
东珠永远也忘不这幕,虽然她只看眼,但却永久地钉在她心上。
虽然嫂嫂们已经为玛嬷清理过遗容,重新梳头,换衣裳,但是东珠仍然可以看到在巨大冲撞中玛嬷所受到伤害。
玛嬷遗像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然而她看到在玛嬷怀里个小罐子,居然是完好。
“你玛嬷摔出去时候是后脑着地……”额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仰面躺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可是你知道吗?她嘴角还含着点儿笑意,看到她手里像抱着婴儿样抱着这个罐子,想,她之所以会笑,就是因为她觉得她没让这个罐子摔破。”
东珠以前不知道个人突然昏厥是怎样感觉,但是现在她知道,她头像是悬千斤巨石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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