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更单薄,看这小脸儿尖。”穆库什把紧紧搂过东珠,刚刚那个在人前端肃严谨小皇妃在众人退下之后,换上家常服饰又重现旧日之态,本就是自己那个还未长大小孙女。
“玛嬷。”东珠忍不住把泪滴滴垂在祖母胸前。
“这孩子,你玛嬷这两天身子也不爽,你快别惹她老人家伤心。”遏必隆夫人忍着眼中热泪,还得从旁规劝。
“你别插嘴,东珠好不容易回来次,你别拘着她。”穆库什搂着东珠,“东珠,你跟玛嬷老实说,这在宫里做好几个月奴才,如今重新当主子,这上下滋味你是体会到,你且说说,当主子好还是当奴才自在?”
“玛嬷。”东珠仿佛明白,这才明白在自己当差这十个月里,为什向疼爱她祖母没有加以援手,她有些负气地撇撇嘴,“您以为在下面吃苦,受气,便能生出知耻而后勇决心来?玛嬷,您错,不想当这个主子。别说皇妃,就是皇后,也不想当,只想出宫。”
“就为正白旗那个小子?”穆库什语,东珠与遏必隆夫人皆大惊。
“别以为不知道。”穆库什叹口气,“宁得心人,白首不相离。那是戏文里唱,是在家做姑娘时痴念,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这是真事?”
“可以为他去死。若没他,活着便点儿意思都没有。”东珠把心横,索性说出真言。
“小祖宗,这话能说吗?”遏必隆夫人上来就要捂东珠嘴,却被穆库什笑着拦下。
“傻孩子,这可不就是痴吗?”穆库什拉着东珠坐在榻里,“当初,若是有你这想法,早死过十回二十回,哪里还有命留到现在?”
“玛嬷。”东珠微微诧异。
“以前总跟你讲旁人事情,今儿也跟你讲讲自己经历。”穆库什看眼遏必隆夫人,“去吧,去外面张罗着,别让人来打扰。”
“是。”遏必隆夫人神色忧虑,意味深长地盯东珠眼,“别让你玛嬷累着。”
“知道,额娘尽管放心。”东珠讨巧地从桌上果子碟里拣出粒长寿果,塞到穆库什嘴里,穆库什含在嘴里过好半晌才嚼,“还真是老,以前谁不夸这嘴好牙,最爱吃这些磨牙东西,把榛子,会儿就吃完,如今就是别人给剥好,还得含在嘴里放软才能咬得动。”
“这有何难,会儿告诉查嬷嬷,把这些果仁用小石磨磨碎,放在杏仁茶里或里粥里给您吃,味道不失吃起来又便宜。”
“咳,常跟你额娘说,若是留你在这府里,还真能活到百八十岁,可是你入宫,玛嬷下子就老,见天就想着过去事,仿佛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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