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花厅,厅内沿窗是幅大炕,如今升地龙,温暖如春。
炕上由三张炕桌连在起搭成长桌上摆十几道菜肴和好几种精致点心。
换身舒服旗装,简单梳个两把头东珠坐在正中,看着殿内站立众人,她笑:“来吧,都上炕来,咱们坐在处,热乎乎地吃顿饭。”
“娘娘。”
承乾宫里六名宫女、两名太监以云姑姑为长,凡事大家都会看她,云姑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是不知为什,此时她说不出拒绝话。
“娘娘,们怎敢上炕跟娘娘同桌用膳?这还不折杀死奴才!”小太监来喜站在门口缩头缩脑地说句,他和秋生是承乾宫粗使杂役,平时只在殿外服侍,干些打扫庭院、提水、跑腿什粗活,今日娘娘将他们俩也召进殿里已经高兴坏,还怎敢跟娘娘桌吃饭。
“是啊,娘娘,这不合规矩。”春茵、如霞两人是常在寝殿服侍贴身大宫女,自比旁人有些脸面,她俩也连连推辞。
东珠长长叹口气,看着她们缓缓说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恐怕如天上星星难以数清,而这当中又有多少人有机缘可以进宫?宫中太监、宫女少说万人,偏你们几个分到这承乾宫里,这说明咱们有缘分。人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自入宫三个月来,咱们起在这承乾宫里共处,多亏你们照顾,这也是难得缘分。今日过节,不分主子奴才,都是远离家人寄居宫中,不知何年才能回家过节,今日就破个规矩,大家也自在些。”
都是远离家人,寄居宫中,不知何年才能回家过节。
这句,道出大家心事。
是啊,在宫里,不管主子还是奴才,得脸还是没脸,都是远离家人独行者。
“既如此,大家听主子吧,别辜负主子对咱们体恤。”云姑姑向老成,见她也如此,众人便纷纷上炕,围坐在桌前。
品着精致菜肴,气氛略有些沉闷。东珠便说:“咱们做个游戏,找个乐子吧。”
“听娘娘。”
“春茵,去取笔墨纸张来。”东珠有主意,她让所有人画幅画,花卉鱼虫飞鸟走兽均不限制,只要是她们喜欢然后叠好放在个大瓷碗内,再以击鼓传花方式,乐停花落谁手,谁来抽取碗出折纸,被抽中人要说出自己画何物,然后将准备礼物送给对方。
这玩法新鲜,大家都聚精会神。
乐停,第个抽取折纸是向少言小太监秋生,他从碗里随意取张纸展开看,是棵树,树上有很多花,可是又看不出来是什。
“这是谁画?”东珠问。
“是奴婢。”说话是长得白白胖胖宫女来娣。
“画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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