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六,康熙携宗室子弟及朝廷四品以上*员至南苑校射行围。这是康熙自登基以来首次行围,朝廷上下皆颇为隆重。
不仅行宫内外修葺新,就连草场正中所设龙帐也气派非常。
首日行猎开始之际,文武*员皆在龙帐外等候。身戎装当朝辅臣鳌拜与遏必隆并肩而立,也立于校场之中,较场内早已旌旗飘扬,锣鼓震天。
“老东西,你说皇上小主子这是要干什?京里多少大事缠身,却突然下旨要来秋围,往年也没这个先例,这怎想起出是出。”鳌拜捅捅身旁遏必隆。
遏必隆呵呵笑:“这咱们哪里知道呢。”
苏克萨哈听到凑过去:“这还不明白,上个月大婚,这个月秋围,这意思不是再清楚不过吗?”
“什意思?”鳌拜最看不上就是苏克萨哈,这满汉皆通满族才子有学问倒是真,只是从来说话都是云里雾里,没个实底,这样人不可靠也不可交。
“皇上成婚就是大人。这秋围便是示威,示是天子龙威。明白吗?”苏克萨哈朝着龙帐眨眨眼睛,“没瞧见吗?索尼今儿都没来,这老小子活得最明白。皇上示龙威,他便称病配合。后面戏怎唱,倒难为咱们哥儿仨。”
鳌拜把眼瞪,刚要理论,只见遏必隆冲他使个眼色。原来,金盔金甲在身皇上走出龙帐,身后还跟着皇后与昭仁二妃。
君臣见礼之后,遏必隆眼睛始终盯在东珠身上,东珠笑嘻嘻地冲他招招手,倒让鳌拜看见,不由笑道:“好个东珠丫头,当上皇妃,越发出挑,明晃晃地照得人眼睛疼!”
皇上跟前,东珠不敢造次,只是冲着鳌拜用手在自己下巴处比画两下,旁人不解,鳌拜却面色通红眼睛圆睁起怒气,冲着东珠挥挥拳头。
康熙看到不免问道:“鳌卿家这是何意?”
鳌拜瞪着东珠说道:“这丫头是在羞辱老臣,去年带她在西山跑马围猎,不小心小输局,便让她揪去把胡子,刚才她就是比画着还要揪老臣胡子!”
康熙听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副难以置信神情,飞快地扫眼东珠,东珠则侧首避开。
皇后赫舍里淡淡笑:“鳌大人口中丫头如今可是皇上昭妃,鳌大人还请慎言。”
“是,皇后娘娘说得是,老臣时口误。”鳌拜立即称是,面上却仍有愤愤之意。
康熙略思忖,便对着群臣朗声说道:“今儿在校场,不论身份官职老幼之别,皆以马上功夫骑射本事竞技,大家放手相搏,不必考虑其他。只期能切磋技艺,体察祖宗马上得天下辛苦,秋围才不虚此行。”
“是。”众人皆附和。
曹寅牵来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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